元胜长老继续敲击手里的木鱼念经,压根就不搭理凤溪。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
凤溪悠悠道:“您就不好奇,固宽长老为什么允许我们进入藏经阁吗?”
元胜长老依旧没搭理凤溪,敲木鱼的节奏也没有半分变化。
“他收了我一个亿灵石。”
元胜长老敲击木鱼的动作一顿,然后继续敲击。
“阿弥陀佛,固宽犯了贪念,实属罪过!
我会让他把灵石还给施主,施主请回吧!”
凤溪一看,这位和固宽长老不一样,不爱钱。
看来她的钞能力对他没啥用。
凤溪转头问一脸呆滞的止尘:
“你们苦禅宗收女弟子吗?我现在剃度出家入宗行不?”
止尘刚才就被一个亿给惊着了,现在更是被凤溪的话给惊得目瞪口呆。
“凤施主,使不得,使不得!我们苦禅宗历来只收男子,从不收女弟子。”
凤溪点头,对君闻和毕长老说道:
“你俩剃度吧!入了苦禅宗就不是外人了!”
毕长老:“……”
不是,我都搭进去一亿灵石了,如今还得剃度出家?
要么还得说君闻,凤溪话音刚落,他就问止尘:
“止尘大师,在哪剃度?快领我去!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出家当和尚了!”
没等止尘说话,元胜长老就说道:“距离下次收徒还有十余年时间,你们就算现在剃度也入不了我苦禅宗。”
凤溪勾唇:“固宽长老收了我一亿香油钱,想必愿意破个例。”
元胜长老沉默了。
以他对自己那个贪财如命师侄的了解,他确实会破例。
凤溪看着他,淡淡道:
“元胜长老,想必您也知道固宽长老肯定会给我行这个方便,到时候他们两个便是苦禅宗的人了,自然能够进入藏经阁。
折腾了这么一遭,结果还是一样,您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恕我冒昧,您啊,太过着相了!
佛曰,众生平等,何来外人内人之说?!
这藏经阁本身就是布施而来,如今你却将我等施主拒之门外,就不怕承担因果吗?!
莫说我等捐了一亿的香油钱,哪怕只是念上两声佛号,这藏经阁,我们也进得!”
元胜长老敲击木鱼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节奏也有些乱了。
可见内心起了波澜。
凤溪继续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捐献一亿的香油钱吗?并非是想要让固宽长老松口,而是佛祖说经不轻传、法无空取,捐赠香油钱表明的是我们的诚意。
佛祖都默认只要有诚意便可求取真经,你有什么权利阻挡我们进入藏经阁?
往轻了说你这是没有参透佛经,往重了说你这是对佛祖不敬……”
元胜长老的木鱼敲得更急了!
君闻甚至都有点担心他把木鱼给敲破了!
凤溪语气一缓:“当然了,我也知道大师你的本意是为了守护苦禅宗,只不过太过着相了。
以您的佛法造诣,此时应该已经大彻大悟了!
我们就先进去了,待以后有时候我再和您研讨佛法。”
凤溪说完,迈步就往里走。
止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元胜长老出手。
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元胜长老依然在那敲击木鱼,只不过把眼睛闭上了。
止尘:“……”
您这是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吗?
他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君闻和毕长老赶紧也进了藏经阁,骷髅也蹦进去了。
止尘见状,赶紧双手合十给元胜长老行了个礼,忙不迭也进去了。
待他们都进去了,元胜长老一边敲击木鱼一边咬牙道:
“固宽,你个孽障!你个混账东西!
要不是你犯了贪念,老衲何至于被一个小姑娘说得哑口无言?!
阿弥陀佛,贫僧口出恶言,犯了口业,罪过罪过!”
此时,凤溪已经在翻看典籍了。
君闻和毕长老也是如此。
尤其是毕长老,看得那叫一个认真。
开玩笑,不认真看都对不起他那一亿灵石!
倒是骷髅在和止尘玩……捉迷藏。
一会儿在这个书架后面露出个骷髅头,一会儿在另一个书架后面露出个手骨,止尘一直在后面跟着,生怕他损坏典籍。
骷髅这么一来,倒是把止尘给引走了。
凤溪暗戳戳的打算把典籍收进储物戒指,结果以失败告终。
君闻准备拿留影石把上面内容录下来,也铩羽而归。
毕长老打算用玉简复刻也没成功。
三人对视一眼,只能按部就班的看了。
能看多少看多少,能记多少记多少。
三人都略过了佛经,只看有关修炼的典籍。
尽管只是藏经阁的第一层,这里面的典籍就让凤溪三人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傍晚的时候,止尘过来说道:
“藏经阁只有白天开放,几位施主随小僧出去吧!”
凤溪他们只好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