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义想到自己刚看见桐县那俩字时的惊愕,感慨道,“神奇,咋能不神奇呢?敢情咱们跟京城早有渊源啊,我现在怀疑有盛隆阁的地方,八成就是楚王的势力范围,咱们最开始当的那个琉璃,或许就送给了楚王呢。”
“啊?”
李云亭拧起眉头,“确实不可能。”
顾欢喜苦笑,“有可能”
苏喆嘴角抽了下,看向许怀义,“怀义,你相信这世间有鬼神之说吗?”
“什么书?”
顾欢喜见他一脸惊恐的表情,没好气的道,“至于吗?那么多宫斗剧白看了?皇宫里死个人很稀奇吗?嫔妃、皇子,皇帝,都是易受害群体好不好?”
“是啊,打的信息差,这是她手里最重要的筹码了,她知道前世是大皇子坐上了帝位,所以眼下在谁也不看好大皇子时,就把孟家女送了进去,即便是为侧妃都在所不惜,可她为什么又要让亲爹去跟着楚王世子呢?”
许怀义理所当然的道,“名声不好听呗,当今建兴帝活下来的就有六位皇子,保不齐以后还得继续生,就算全部干掉了,论亲疏远近,也有亲王,平王、安王呢,他们膝下嫡子庶子加起来也有好多个,楚王想上位,那得弄死多少人?皇室要是死那么多人,就剩下楚王一脉,你说满朝文武和全天下的百姓得咋看他?他还坐得稳皇位吗?”
顾欢喜看着他,“平安县主孟瑶。”
许怀义问,“想啥呢?”
许怀义沉吟道,“我是在琢磨,昨晚出现在姚家的厉鬼是哪种情况,是有冤屈还是有仇恨呢?”
但做亏心事的绝不止姚家一家,于是,有一部分人难免胆战心惊,唯恐也步了姚家后尘,以至于道士突然大受欢迎起来,都在偷偷摸摸的寻找法术高深的,好请回家驱邪捉鬼。
“拭目以待吧。”
“遮人耳目呗,跟他玩一块,才能不叫人多想啊,要是跟孟重山玩,那不成明晃晃的拉拢了?”
李云亭点点头,“你说的对,都是咎由自取,那你还反击吗?”
“咱们不能让他上位,不然是百姓之难。”
顾欢喜摇头,“不知道,看姚昌骏的那些信件,里面并没有楚王府的。”
他中午没空进房车跟媳妇儿聊天,只能苦等晚上,到了下午,姚家的事儿在学院里就传遍了,尤其那个厉鬼报仇的说法,多半人都信了,只当是姚家做了亏心事,所以才有了鬼叫门,也是罪有应得。
等他看完,顾欢喜问,“你有什么想法?”
许怀义拍着胸口,“让我先缓缓,这会儿蹦跶的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呐,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个官场上的人,哪怕是个不微末小吏,或许在关键时候,就能起到翻天覆地的作用,就像小卒子,再不起眼,也能一步定生死。”
许怀义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嗯,看来是他贿赂了这几人,才能留在京城任职,还进了礼部,升到了五品官衔。”
李云亭若有所思,“你说的对,难道真的是去寻姚家报仇的厉鬼?”
“也可能是被害死呢。”
“再说了,要真是我,我又不傻,都有办法摸进书房了,不赶紧找能拿捏姚家的把柄,偷那些玉石干啥?有把柄,才能收拾姚家,只让他们破点小财,也太便宜他们了。”许怀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是镇定。
许怀义接过来,越看眼睛瞪得越大,嘴里喃喃道,“好家伙,真是好家伙,没想到姚家这么能耐啊,一个小小的五品官,都能搅风搅雨,藏的真够深的啊”
“所以呢?”
李云亭瞥他一眼,没再追问什么话本子,转回刚才的话题,“若是厉鬼所为,那也算是间接为你出了口气,姚家这次的损失可不小,不光是破财,还伤了人,名声也受了影响,我问了,今天姚长远都没来上学。”
许怀义耸耸肩,“所以啊,咋可能是我?我跟着师傅学轻功,还没几天呢,勉强能利索的翻个墙头,飞檐走壁都不行,更别说来无影、去无踪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再说,照姚家传出来的消息,书房里丢的东西,有好几个体积巨大的玉石摆件,加吧起来得有一两百斤,我背起来都费劲,还能背着它们躲开府里的护院再逃走?”
顾欢喜叹了声,“是啊,当时我看时,也很是意外,姚家女进了平远伯府孟家,而孟家女又进了大皇子府,但你看这账本上,姚家居然从来没往大皇子府送过好处,但给这位楚王送了一笔又一笔,时间跨度还不短,我算了下,至少有七年了,这说明啥?”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许怀义惦记着他从姚家偷回来的那些信件和账本呢,好不容于熬到晚上,进了房车后,就迫不及待的问,“媳妇儿,快说说,憋死我了”
许怀义眼皮一跳,“难道是楚王暗中支持大皇子?觉得大皇子性子软和好掌控,想扶持他上位后,自己做摄政王?所以,大皇子最后能打败其他皇子坐上皇位,不是捡漏,而是楚王的功劳?而孟瑶知道这些内幕,知道大皇子即便当了皇帝,手里也没啥实权,还得提前巴结楚王才行?”
赵三友用力点头,感慨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嘛,要不很多人死前都会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