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辉在家中睡觉, 突然就觉得胸闷气短,硬生生憋醒了。他摸索着找到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 远不到起床;时候呢, 只是他浑身都不舒服,想了想还是决定起床吃药。
从卧室一出来,他就头重脚轻, 差点滑倒, 这下整个人都清醒了,随即就发现家里没人,杨琼竟一晚上都没回来。他皱起眉, 一边倒水吃药一边给杨琼打电话。
杨琼经过祝老太太;治疗, 身体完全没事了, 头脑也前所未有;清醒。她知道容萱去寻找方家祖坟, 一直心焦地等着, 突然接到方立辉;电话把她吓一跳, 下意识去看霍珍。
霍珍忙道:“接, 最好试探他有没有什么不对, 不过一定要小心, 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如果没把握就随便应付一下,赶快挂断。”
爱人变仇人,这种落差和恨意让杨琼恨不得和方立辉同归于尽, 她深呼吸好几下才勉强装出正常;声音接听。方立辉问她怎么没回家, 前一晚就说有事, 这后半夜了都没回。
杨琼说道:“我在给儿子守夜。”
方立辉动作一顿, “儿子?守什么夜?”
“我昨天梦到儿子了, ”杨琼咬着牙,想说些话让方立辉难受愧疚,但害怕被察觉什么,还是忍了,只说,“我心里惦记,就为他点长明灯,守个夜,念念经,天亮就回去。你怎么这会儿打电话?睡不着?”
“哦,可能有点感冒,起来吃个药。”方立辉没当回事,把药吃了,叮嘱道,“那你早点回来,儿子没了那么多年,早就投胎转世了,别想那么多。你记得别自己开车,不能疲劳驾驶,找个代驾。我给你做好早饭放到厨房,你回来正好吃。还有这两天降温,你守夜冷不冷?不然我给你送件衣服,过去陪你吧。”
“不用,别折腾了,我这一点都不冷,车里就有外套。好了,我想诚心守夜,不聊了,你吃了药就早点睡,好好休息。”杨琼已经把嘴唇咬出血,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仿佛灵魂出窍,听着自己;声音在说这些话,一点代入感都没有,就好像这不是她一样。
正因为这样,方立辉才没察觉任何不对,只叹道:“我是得休息一下,唉,四十多岁这身体是不如从前了,莫名其妙就难受得很,挂了,我再睡一下。”
杨琼死死捏着手机,闭上眼不停地拨动佛珠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霍珍拍拍她;胳膊,安慰道:“不急,所有害人;法术最后都会遭到反噬,他突然难受到吃药,说明祝队那边已经成功了。这是好消息,你;亲人马上就能安息了,以后你多做慈善,可以用他们;名为他们积福,福报会跟着他们到下一世;。”
听到这话杨琼才真;冷静下来,她正色道:“没错,是好消息,我不能在这时候出状况,越想报仇越要装得好。霍队长,我这就回家,你能跟我回去吗?明天他一上班,我就找出他藏;东西,给你带回来,免得被他转移了。”
“好,我向祝队申请一下。”霍珍立马将方立辉;情况和杨琼;打算告知容萱,容萱当然同意,但让她们等一下。
容萱接到她们消息;时候就在自己家,她刚刚灵魂离体,到两位她十分怀疑;官员家外布了阵,埋了正对着他们家;八卦镜。就算误会了对方也没关系,因为这个阵;作用只是让对方头昏脑涨,在浑浑噩噩中无限倾向于展现真实;自己。没做亏心事;当然不用担心。
杨琼从京市到海市,这个时间没有飞机,要等天亮才行,为了节省时间,容萱直接传送到玄部办公室,去找了她们,带她们缩地成寸去了海市。
杨琼无比震惊,也是在这一刻彻彻底底完全信任了容萱,而霍珍;震惊一点不比她少,因为只有修行之人才知道缩地成寸有多难,那根本就是传说,她活了五十岁都没见任何一个人用过,据说只有正清观那位闭关;清风道长用过两次。
霍珍惊讶道:“祝队你、你你;修为……”
“嘘!”容萱示意她自己知道就行了,然后交代她们一切小心,她就去董奇、林秘书、市长等人;住处附近布阵。
杨琼则真;去点了长明灯,为所有亲人念经祈福,同时也请他们保佑她一举成功。
这一晚容萱带着手下所有人都在忙,一刻也没休息,好在大部分都是玄学师,几天几夜不休息也精力十足。
天色渐亮,城市;齿轮加速转动起来,所有人都开始上学上班。方立辉又吃了一次药,照常去做他;局长。
杨琼立刻带霍珍回家,把方立辉书房左上角柜子里;书和伟人像都拿下来,轻轻挪动,就将柜子后面;板子取了下来,那里面是一个保险箱。
她看向霍珍,“你有办法拿吗?我不知道密码。他真;太了解我了,我比较矮,高一些;东西不会主动去碰。是我在寺庙里听人说伟人像;摆设有说法,才会过来挪一挪,想看看怎么摆比较好,不然我根本不会发现这个地方。”
霍珍道:“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是你诚心礼佛得到;福报,也许你就发现了他;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