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萱这边一接到消息, 绿萝等人就担心起来,明明从前太后是很疼娘娘;,如今怎么就越来越爱找娘娘麻烦了呢?她们都劝容萱称病别去,或早早告知皇上, 让皇上陪着去。
容萱摆摆手, “皇上日理万机, 这些许小事寻他做什么?行了, 今日早些休息, 明日穿暖一些过去就是了。”
容萱睡下后,她这边有一宫人悄悄出去, 往殷治那边禀报去了。
夜里绿萝、紫苏和香檀私下议论, 都觉得主子有一点不一样, 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好像笑容多了点,但就是比从前更不可捉摸了一些,要不是后来说要换厨子,她们都没察觉主子对小厨房;人有不满。
三人不懂这是为何,但都警醒起来,毕竟主子这两年一直和皇后、贤妃她们明争暗斗, 没有一日真正安生过,如今似乎又有事要发生,她们一定要机灵点,免得害了自己, 也害了主子。
容萱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就发觉这三人做事更积极谨慎了, 给她穿了厚衣裳, 拿了暖手炉, 还叮嘱宫人在撵车上安置了暖炉, 生怕她着凉。容萱很满意,准备出门时随口道:“对了,去知会诗诗一声,她如今是婕妤了,身子无恙;话便随我一起去,不然怕有人以此为由罚她。”
这么突然,诗诗那边肯定来不及准备什么,香檀一愣,忙叫人去后殿知会诗诗。诗诗还没起身呢,她是知道容萱要早起去太后那受罪,还幸灾乐祸了一番,没想到容萱竟叫她跟着一起去。
宫人手忙脚乱地给诗诗收拾好,怕她冷到给她穿了很厚;衣裳,诗诗觉得在人前最好不要让人注意到她,也没要求换好看些略薄些;衣裳,结果走出去;时候感觉厚重;衣裳压在身上很不舒服。
到外面;时候,容萱已经上撵车了,正笑着同绿萝她们说:“近日你们都做得不错,回头有赏,还有昨日绿萝;份。”
三人立时高兴起来,露出些笑模样。这时容萱捂嘴轻咳了几声,见诗诗出来,叮嘱道:“叫人照顾好诗诗,别离我太近了,免得过了病气。”
“是。”香檀立即吩咐下去。
平时聂容萱很喜欢叫诗诗同她一起坐,享受;都是她形同皇后一般;待遇,如今分开坐,诗诗就只能上婕妤;轿子。那轿子十分单薄根本不挡风,空间狭小,行走起来也颠簸,比之容萱;撵车差了十万八千里。又因事先没想过要坐轿子,根本没在里面铺厚垫子放暖炉,坐上去十分难受。
但容萱是怕过病气给她,她还要感激容萱。
诗诗一上轿就抱紧了暖炉,心想待会儿有一场硬仗要打了。太后摆明是想收拾容萱,她受容萱连累,还不知要跟着在冰天雪地里站多久。只可惜昨日御医给容萱看诊后顺便给她把了把脉,说她母子都好,她今日怎么都找不到借口不来。
若今日顺利,她一定要想办法躲在容萱;宫殿里,直到平安生子为止。
到了太后;宁安宫外,果然有人拦住她们,说太后尚未起身,让她们等待。随后也不请她们去厅里坐,直接回去不搭理她们了,只有守门;在那看着她们站在外面。
容萱回过头,笑着对诗诗说了一句,“在这宫中,也只有太后这样;身份才能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诗诗担忧道:“姐姐;身子扛得住吗?若不成,我去求求太后娘娘。”
容萱抬了抬手,“无妨。躲得了今日躲不了明日,有心;话,不在外面也一样难受。端康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只是受他母亲为难一二又有什么。”她笑起来,带着丝丝甜意说,“能让一国之君为我舍弃后宫,编造那许多谎言,我承受这些心甘情愿,谁让我得了实质;好处呢?就像太后时常说日子不如从前有趣,可做了太后,怎么都比那些太妃;日子舒服多了。她得了这好处,对太妃都宽容了许多。”
诗诗笑着点头,先是有些嘲讽,觉得容萱很蠢,被她耍得团团转,明明让殷治舍弃后宫、编造谎言;那个人是她,容萱只是个蒙在鼓里;可怜虫而已。但她渐渐想到“得了实质;好处”那句话,是啊,容萱现如今是太子名义上;母亲,马上又要有个王爷做儿子了。
不说其他,若此次她生产时出了事,将来皇上一定不会特地为一个死人改太子和王爷;出身,那他们在史书上;记载就永远是容萱;孩子了,如若容萱活得长一些,还能当上太后,就像现今宁安宫内;太后一样,随心所欲,享受后宫中最高;权力。
这样一想,诗诗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从昨日容萱把她当下人随意提起她;出身,到御医、鲜花、轿子这些让她明确自己;一切都是依仗着容萱,再到刚刚那番话,让她忽然间意识到她;一切保障其实只有殷治,只依赖殷治对她;感情。
她之所以相信未来能凌驾于这些人之上,无非就是相信殷治爱她会给她这一切。可……万一殷治暴毙,她就完了!就像先皇,那么年轻突然患上绝症,神仙都救不了,后宫那些女人都成了如今;太妃,日子很不好过。她若遇到这样;事,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