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委屈点等一等,如今不好闹出乱子来。”
苏倩芸满心忧虑地上了马车,到刘家连主人都没见到,直接就被带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安顿,给她配了四个妈妈、八个丫鬟服侍,说是对她好,实际上就是看管她,不许她出院子一步。
苏倩芸顿时就慌了,吵嚷着要回薛家,守门妈妈冷着脸说:“做刘府的小姐就要守刘府的规矩,夫人吩咐了,小姐要斋戒守孝不得打扰,请小姐回房对着父母牌位用心守孝,莫再连累他人,时候到了,薛家自会来接。”
“接”这个字让苏倩芸冷静了些,想到薛驰对她的承诺,她忍下惊慌,走进房中。谁知里面什么摆设都没有,连床铺都是灰色麻布,简陋至极,厅中还摆着她父母的牌位,让她瞬间想到父母自尽时可怖的样子,还有被抓时凄惨绝望的感觉,腿一软就跪到了地上。
几个妈妈、丫鬟对视一眼,把门窗关上,站在外面一齐念起经文来。苏倩芸唰地白了脸,捂住耳朵害怕地躲去墙角,直到这一刻才因为与薛驰苟且而羞愧,无颜面对父母的牌位,用她最擅长的一招——哭得很委屈,想要博得刘夫人的同情。
然而刘夫人听到她的情况后只冷哼了一声,“咱们家那位姑奶奶,好事想不到我们,乱七八糟的事就拉我们下水。这次要是不给我好处,别想把这位接回去!”
管事妈妈在旁迟疑道:“表少爷当了将军,前途无量,得罪了他们是否不妥?”
刘夫人翻了个白眼,“她最在乎脸面名声,我们可是她娘家人,她能把我们如何?不怕我们出去说她那些心机吗?呵,此次她想要我们配合,总得给足了好处才行,平日里老太太仗着她的势给了我多少气受?不提了,看好那姑娘,管好下人的嘴。”
不得不说,薛驰这个主意极好,刘家人看在好处的份上也会极力配合,苏倩芸进了刘家之后,流言蜚语很快就没了。这下将军府没理由把他拒之门外了,他直接挑了个人多的时候前往将军府,想要挽回些形象。
这次没人阻拦他,赵管家客气地把他迎进门,走向祠堂的方向。
薛驰发现不是去花厅,疑惑地问道:“这是去哪?容萱呢?”
赵管家回道:“小姐正在见客,听闻将军来了,便请将军同去,说许是都是熟人。”
“熟人?”薛驰皱皱眉,想不出会有什么熟人来这做客。
等到了祠堂外,薛驰看到二十多个人的背影,容萱在最前面给赵家列祖列宗上香,好多人都在哭着喊将军。薛驰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仔细一看,那些人竟都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兵,都是跟过赵父十分眼熟的。
有人回头发现了薛驰,惊喜道:“薛小子,你也来了!”
立马就有人道:“什么薛小子?现在该叫薛将军了!草民拜见薛将军。”
二十多个人全都转身下拜,薛驰急忙扶了这个扶那个,急道:“别,千万别,在这里没有将军,只有同生共死的兄弟!大家快起,你们这是……怎么到这来了?”
容萱上完香转了过来,淡淡道:“是我请他们来的,近日我总觉得府外有人探头探脑,也不知我一介孤女有什么可监视的,是以想多请些人帮我看家护院,我也能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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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驰有些尴尬,外头探头探脑的人可不就是薛母派的吗?他轻咳一声,习惯性地假仁假义,托着一位老大哥的手臂对容萱道:“兄弟们都是征战沙场的英雄,怎能做这种看家护院的活计?你这里若是缺人,我从家里分一些过来。”
容萱诧异道:“看家护院也只是保护我一个人,如何不能做?诸位都是跟着我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受伤不能再上战场,身手不错又没有合适的活计,在我这不是两全其美?”
“是啊薛将军,赵小姐心善,包吃包住,酬金丰厚,还让我们带着家眷一起来,我们在外面可找不到这样好的活计,你别找人换掉我们啊。”
“看家护院没什么不好的,赵小姐你放心,有我们在,谁也别想打将军府的主意!”
“没想到赵将军去了这么多年,我们还能受赵小姐庇荫,我们肝脑涂地也一定要报答小姐,护小姐周全!”
容萱微笑道:“大家客气了,其实我早就想帮帮大家,只是大家也知道,我一个孤女,做什么都会被人非议,我就想着等薛驰回来,让他来做,没想到一等就是三年。如今我也想通了,别人非议什么又有什么可在意的?我只做对的事就好。大家若知道其他兄弟的消息,也可以同我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好!多谢小姐!”
大家都很高兴,他们有的跛脚、有的断指、有的膝盖有伤,但跟在赵父身边的人身手怎么会差?即使有旧伤,日常很多事也是没问题的。只是旁人害怕他们,总觉得他们杀过人有血腥气,觉得他们有伤看起来不体面,弄得他们只能去镖局或码头干一些重活,可那到底对身体很不好,日子不安稳。
如今容萱让他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