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碗软糯香甜;银耳汤下肚,嗜好甜食;池中原刚安静了两秒,立马找到了新;毛病,板着脸道:“都结婚了,也没主动来见过我们,没礼貌,欠收拾。”
韩真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才多久,他们俩都只见了几面好不好?”
池中原沉浸在怒火之中,加重语气,念念不忘地强调道:“结婚证照片怎么能是蓝底;!”
玲姨听得发笑,又忙不迭地端来一大盆绿豆汤:“冰镇;,消暑降温。”
池雪焰朝她眨眨眼睛,玲姨也眨回去。
听着丈夫;无理取闹,韩真真;拳头紧了紧,怒道:“都说了你儿子是红头发,拍不了红底!”
池中原不敢顶撞她,瞬间收声,闷头喝绿豆汤,片刻后老实地冒出一句:“明天我去公司收拾老李。”
韩真真;气顺畅了点:“嗯,他是该收拾。”
池中原又忿忿地补了一句:“然后再收拾那小子。”
“……”韩真真不想理他了,“你就是个武夫!”
池雪焰一边看热闹,一边喝绿豆汤,不禁想到此刻应该也在家里跟父母周旋;贺桥。
他已经顺利过关,贺桥又会怎么说服他;家人?
走神;片刻里,门铃声响起。
险些憋不住笑;玲姨快步走过去,看向可视屏,按住通话键:“谁呀?”
透过对讲机,略微失真;磁性男声在屋里传开。
“您好,我是贺桥。”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声音,池雪焰难得怔了怔。
这回池中原被绿豆汤呛到了,他憋红了脸,一时间手忙脚乱道:“这、这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
韩真真斜睨他一眼:“事真多,一会儿要人家来,一会儿又不要人家来。”
她很快镇定下来,掖了掖衣领,气定神闲地起身走向门口。
屏幕里;贺桥与她之前在照片见过;模样别无二致,只是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隐约汗湿,似乎是匆匆赶来;,一双眼睛倒亮得惊人。
池雪焰回过神来,快步走到母亲身边,目光里带着兴味。
池中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顺手抓起一根高尔夫球杆,同样大步迈过来。
贺桥不知道屏幕背后已经站了一家三口外加一位阿姨,他在院子外;大门边,看着忽然安静;对讲机,补充道:“抱歉,来之前没有提前打招呼,我只是想送礼物过来,不想打扰你们,我送到了就走。”
他说得真诚,玲姨与韩真真对视一眼,默契地在可视屏边点了一下,调出院墙大门外;监控。
一大片耀眼;红瞬间占据了她们;视野。
与池雪焰;宝石蓝跑车是同款,车身却是炫目;火焰红,此时顶篷敞开,副驾和后座上全都堆满了嫣然盛放;玫瑰花。
玲姨吃了一惊:“这么多!这得多少朵?”
贺桥同样不知道他;车和花都被看见了,语气有些忐忑地解释道:“下午去领证时太仓促,忘了买花,应该有花;,所以我买了一点花来,还有一点礼物……”
看着屏幕上;“一点”花,池中原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老土。”
握着高尔夫球杆;手倒是松了一些。
韩真真;目光隐隐变得柔和,她按下开门键,问道:“什么礼物?”
院子外;大门缓缓开启,可供轿车驶入。
池雪焰同时打开了家门,隔着草坪小径望去,视线尽头;玫瑰花更加鲜明,香气仿佛就萦绕在呼吸间。
贺桥;声音仍从对讲机里涌入,诚实地回答着陌生女声;提问。
“只是小礼物,给叔叔阿姨带;。”
他回身走到跑车旁,从玫瑰花下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礼物盒,声音变得遥远了一些:“有一瓶我爸珍藏了很多年;酒,还有一块水头很好;玉,我妈说是在庙里开过光;……”
池中原爱喝酒,韩真真热衷于求神拜佛。
玲姨乐呵呵地打趣道:“哎呀,还挺细心。”
望着怀抱礼物往里走;年轻人,韩真真回头看了丈夫一眼,池中原只好别开视线,不太情愿地把高尔夫球杆藏到了身后。
她小声问始终一言不发;儿子:“怎么只送给我们俩?”
池雪焰轻声笑了:“我猜我也有份。”
他似乎该更新一下自己对这个新婚伴侣;印象。
步行进来;贺桥态度恭敬地和长辈们打了招呼,玲姨热情地接过他手里;礼物。
他;手空下来了,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丝绒盒子。
看见这个首饰盒模样;东西,韩真真终于扬了扬眉毛,简单寒暄后去厨房拿了碗,盛上冰镇;绿豆汤。
池中原一时间没想好该怎么跟贺桥交流,只能表情僵硬地闷头拆起了装着名酒;礼物盒。
在长辈们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