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笙紧张自然是因为冷雪慕在自己面前昏倒,冷家的人肯定不好应付。她激动的却是确定了蒋末诚说的话,冷雪慕的头疼果然和失去的记忆有关,和许若悠那个女人有关。
只要她抓住这一点,就不怕冷家人不对她妥协。
——
冷雪慕的记忆只停留在白乐笙在她耳边说的那些话上,甚至于她到底说了什么,他似乎都没有多少印象了,只觉得稍稍去想,就会条件反射一般的头疼。
冷雪慕拧起眉,心情有些莫名的烦躁。
“好了,你才刚醒来,还是先休息一会吧,这些事情想不起来就不要着急想了。”冷小离见他脸色不好,便不再追问,说完话之后,便也出了房门。
屋子里只剩下许若悠和冷雪慕两个人,许若悠倒了杯水,递给冷雪慕。
冷雪慕抬起眼看着她,却并没有接她手里的水。
“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告诉我吗?”冷雪慕忽然开口问道。
许若悠怔了一下,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洒出来,烫到了她的手。
“嘶……”许若悠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冷雪慕急忙把杯子从她手里接过去放在一边,抓着她烫到的手,看着上面迅速泛起的红色,语气急切又责备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去拿药箱!”
说着便要起身,却被许若悠拉住了。
“不用了雪慕,水不是特别烫,我只是吓到了而已。”许若悠摇着头说道。
冷雪慕没说话,还是起身去洗手间用冷水浸湿了一条毛巾,拿过来给她将被烫到的部位包了起来。
“谢谢……”许若悠低着头,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冷雪慕的问题。
是要把当初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吗?可要是冷雪慕的头疼的确是和失去的记忆有关,她说出三年前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会刺激到冷雪慕的记忆,让他头疼的更厉害?
许若悠不安的纠结着,落在冷雪慕的眼里,却让他不禁有些失望。
“你不想说就算了吧,什么时候愿意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冷雪慕语气平静说道,许若悠却能感觉到,他的声音里透着些许失落。
许若悠抬起头,抿着唇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不愿意让他心里有这么多疑问和不安,便开口说道:“我不说不是因为这些事不能告诉你,而是因为刚才白乐笙说的那些话让我有所顾虑……”
冷雪慕扬起眉,问道:“她说了什么?”
许若悠拧着眉把白乐笙刚才说的话告诉了冷雪慕,虽然这话由她说出来或许会有点挑拨离间的嫌疑,可她觉得他们之间的秘密已经够多了,除了那些不得已的隐瞒,她实在不想和他之间再有秘密。
“所以,你不想告诉我三年前发生的事情,是害怕刺激到我的记忆,引发我的头疼发作对吗?”许若悠说完话,冷雪慕沉默了半响,开口问道。
许若悠点头道:“虽然我觉得白乐笙说的话有点不可思议,但是这个女人城府很深,三年前的事情有很多疑点,所以我不能完全确定她到底是胡说八道,还是……”
许若悠犹豫着,没有把自己的猜测全说出来。毕竟冷雪慕和白乐笙之间还有诺雅这个孩子的存在,她不想把自己不确定的猜测随便说出来。
可自从白乐笙今天说了那些话之后,再联想当初单依依离奇的死亡,还有冷雪慕被下药的事情,她的心里便有个匪夷所思的猜测。
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她很确定单依依并不是因为心脏病死的,而是因为白乐笙给她吃了某种药,而冷雪慕也是被下了药拖进了酒店里那间房间的。
而且事后无论是单依依还是冷雪慕的身体里居然都没有查出任何药物残留来,她很相信在冷家的医院里,白乐笙做不出什么花招来,但是事实却是,无论是冷雪慕的身体检查报告,或者是单依依的验尸报告,都没有查出任何迷幻类的药物成分。
这一点在冷小离告诉她之后她一度觉得很难置信,要不是冷小离也觉得事有蹊跷,仅仅这一点,便足以证明她说的话都是假话。
但是前些日子冷小离却告诉她单依依的尸体有了变化,尸检报告有了新的内容,所以白乐笙当年所做的供词便可以直接被推翻。
她先前只顾着想终于可以把白乐笙所说的谎言全部戳破了,可现在联想起单依依的事情,再加上白乐笙刚才说的那些话,她实在无法不怀疑,冷雪慕的头疼是和当初白乐笙给他吃的那种药有关的。
若非如此,白乐笙又怎么会这么信誓旦旦的说是她刺激了冷雪慕曾经失去的记忆,害他头疼频繁发作,甚至于会伤到他的脑部神经,让他有变成植物人的可能。
许若悠知道,这不是危言耸听,白乐笙这个女人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计划有阴谋的,她一定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所以才敢在冷家这么肆无忌惮的撒野,否则,以她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