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金色。
醒来后不见向斐然,她点进微信联系,发现朋友圈有提醒更新的小红点,以为在做梦——
那时的她,微信里只有向斐然这一个好友。
向斐然刚在楼下整理好松木标本夹,上楼来时,一手抓提着一只一次性纸杯,另一手敲字。抬眼,看到商明宝被初春四点多的太阳晒红了脸。
商明宝讲话时带着鼻尖的酸软,眼神里有些微控诉,软绵绵的:“你干嘛呀,那张照片都没P。”
向斐然:“很可爱,你不喜欢?”
他的相册里有很多她的可爱瞬间,第一张是那年夏令营,随宁陪她买冲锋衣时分享过来的,要他帮忙挑一下。那时保存她的照片名不正言不顺,图书馆的气味
和四周的翻书声他还记得。心虚而欲盖弥彰地喝了两口水,他也记得。
“但是你的定制标露出来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上面有你的名字。”商明宝提醒,莫名带着羞赧。
向斐然喝了口半冷了的茶叶水,神色自然地说:“没注意。”
认真瞥她一眼:“删了?”
商明宝摇摇头。
“换一张不带标的?”他好商好量的样子,喉结因为等她的答案而微微绷着。
商明宝抿咬着唇,跳过去合腰抱住他:“我是怕你那些同学老师以为你在秀恩爱。”
向斐然无奈地笑了一声——笑她的迟钝。
“难道不是?”
商明宝跟他朋友圈里的人一样呆滞住,脸热中结结巴巴:“但是斐然哥哥,这不符合你的形象……”
“我什么形象?”向斐然视线垂着,好整以暇中有一丝玩味,似乎要看看她能答出什么究竟。
“……”
商明宝认认真真地答:“没有世俗的欲望的形象。”
向斐然眉梢微挑:“这点你最清楚。”
但他到底是个注重隐私的人,每次发送时,都会做好分组可见。知道商明宝存在的,都是向斐然最长久、稳固、真实的朋友。
一谢是个爱翻朋友圈的人,一张照片都没错过。
一个不喜欢对事物置喙、从不评头论足的人,发朋友圈也是极简的,没有文案,只甩图。那些花花草草间永远都会夹着一张商明宝,仿佛这世界上的确长着这么一种植物,开着这样的一朵花。
分手后,向斐然也依然一条文案都没多发,只是很自然地关掉了朋友圈。
一谢跟他认识二十多年了,自诩是他关系里第一梯队的,虽然佩服他从不对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事作风,但有时也实在恨得牙痒痒的。
“你是真他妈狠。”他骂道,扔过去一根烟,“出事了想缅怀下你都找不到地儿,连块赛博墓地都没有。”
向斐然:“……”
想起病人不能抽烟,一谢又一把将烟抽了回来,转而控诉商明宝:“妹妹也不厚道,你想见他我二话不说帮你,这么重要的事瞒我八个月,你要早说,我好歹还能再上档真人秀!”
向斐然帮她解释:“她也被随宁瞒着,只比你早知道两个月,以及——”他眯了眯眼,目光洞悉向商明宝:“什么时候想见我?”
东窗事发,商明宝低头就想走,被向斐然轻易攥住:“去哪?”
他掌心宽大,灼热地拢她那截手腕。商明宝鼓了下腮,视线乱飘,一副被抓到错事的心虚。谁能想到她刚刚才结束了在珠宝集团的高层例会呢?
向斐然将她按坐到自己尚且行走不便的腿上,目光意味深长地锁定着她。
商明宝支支吾吾:“就是上节目后,我联系了一谢哥哥……”
向斐然语气平直地重复了一遍:“一谢,哥哥?”
商明宝立刻改口:“一谢。”
待遇直线
下降,连个“哥”都没了。
一谢:“……”
“什么时候加的微信?”向斐然不确定地问。
不应该,因为一谢是个满世界溜达点赞的人,但他从没在商明宝的内容下见过他的赞。
商明宝老实交代:“微博私信。”
向斐然:“……”
他的匪夷所思转到了一谢那边:“这你也能捞到?”
一谢一歪大拇指,不知道在骄傲个什么劲儿:“不好意思,红了以后三千二百五十条私信,老子一条没错过。”
商明宝给他发私信,本意是想跟他聊聊向斐然真实的近况。没想到一谢立刻问:「想不想见他?」
商明宝为难:「想,但是他不会想见我。你别去问,他肯定拒绝。」
一谢:「包在我身上。」
不靠谱的人办不出靠谱事,他所谓的包在他身上是指把向斐然灌醉,扛进酒店房间后再把商明宝放进来。
付诸行动之前,一谢缜密地问:“你要全醉、八分醉、五分醉还是三分醉?三分醉演到你流泪,五分醉抱你怀里睡,八分醉和全醉咱不建议哈。”
商明宝:“点解?”
一谢委婉地回:“容易心有余而力不足。”
商明宝:“……”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下了节目后,波特尼全员去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