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十分钟左右,一切就都准备好了,直哉少爷从书房出来。
我刚想离开,衣领就被扯住了,一路被直哉少爷扯进浴间。至于原本一直服侍直哉少爷沐浴的女佣姐姐们,则被关在了门外。
这是我第一次进直哉少爷的浴间,很大很大,跟女佣们十多个人挤在一处洗澡的浴间相对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他没立马洗澡,而是扯着我一直到摆满糕点的矮桌旁,才松开我。
我有些不明白。
直到他拿起一块一看就很昂贵的奶糕喂我嘴边,我才明白直哉少爷是想做那种事。我先没吃,而是舔上他的手指。
但他眉头猛皱了下,手指缩回去。
我诚惶诚恐,赶忙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嫌恶又鄙夷地用我领口处的衣服擦擦手指,不耐烦:“我让你舔了吗?”
我更恐慌了,“对、对不起。”
“……”他“啧”了声,再次将糕点喂我嘴巴,“吃。”
我赶忙咬住,吃下,没再敢碰他的手指,尽管只是轻微地无意触碰,我也不敢。
他很快又喂过来第二块。
我再次吃下。
等喂到第三块的时候,我吃东西的速度就慢下来了。我傍晚吃了很多米糕,其实肚子根本不饿。
所以等他喂过来第四块的时候,我磕磕绊绊:“这是女佣长给直哉少爷您准备的,都好好吃,您不吃吗?”
他瞥一眼琳琅满目的精致糕点,不屑到连回应我都懒得。
然后继续喂我吃下一块。
我艰难咀嚼咽下,肚子几乎撑圆,这是我很难得才能体会到的撑到不行的感觉,但我不敢说,怕暴露佐藤少爷给我带米糕这件事。直哉少爷坚持喂我吃了六块,也就是我以往每顿饭的饭量,才收手。
“出去吧。”他拍拍手上的糕点屑,满意地说,看来并非像我一开始想的那样,是想让我服侍他沐浴,只是单纯地想喂我吃东西。
为什么?
是因为直哉少爷以为我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吗?
我摇摇头,不打算深思,一边悄悄揉肚子,一边退出去了。
*
第二天一早,直哉少爷就又离开了。
不是回学校。
而是去做祓除诅咒的任务。任务好像很多,一周过去了,直哉少爷都没回来。
听说是因为五条家的悟少爷自从星浆体任务结束后,近几个月来都在不停出差海外,少了一个特级做任务,日本境内的任务棘手程度直线上升。
直哉少爷没让我跟着,我便留在了禅院家。
这一周,我过得十分梦幻。
不仅每天能吃上饭,还顿顿能吃饱。
更是从储物间搬了出去。
女佣长给我准备了一间屋子,很大很干净,只有我一个人住,床软软的,跟直哉少爷寝室那张床一样软。且不知为何,女佣长再也没给我安排过事情。我想帮忙擦地板,都会有人立马拿走我手里的抹布,然后将我推进房间,安排人来教我东西。
是一些弹琴、插花、茶道之类的。
每天傍晚,还会有人专门来教导我如何装扮自己,穿衣搭配、化妆、挑选配饰之类。
每天,我都学到晕头转向。
我可能真的有天赋吧,每个教我的人都会夸我很聪明。但其实,我更想学的,是直哉少爷在学校时学习的课本知识。
我一直无法忘记第一次离开禅院家的那天,在电车上,窗外三三两两结伴的穿着高校制服的女高中生们,明明是与我一样的年纪,却比我明媚和见识过世界太多广阔的天空了……
又是半周过去。
直哉少爷依旧没回来。
佐藤少爷没陪直哉少爷去做任务,他是炳的成员,更多的还是留在禅院家做护卫工作。那天他许诺的‘明天再给你带米糕吃’并未做到,但四天后的晚上,他还是送来了米糕。是敲响我的窗户,等我打开后,他隔着窗户递给我的。
他说:“因为奈穗子最近好像不是很缺食物,所以没有履行承诺。但后来还是觉得,许诺过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我第一次撒谎骗人,我记得我那时候说:“我还是吃不饱。”
他愣怔片刻,便恢复笑容问我明天想吃什么。
我说什么都可以。
然后第二天晚上,他送来了炸年糕。
这是我第一次吃炸年糕,十分惊讶这种东西。佐藤少爷说,是因为今天外面有庙会,看到有卖的,想到我从小在禅院家长大,可能没吃过这种街边摊贩卖的小玩意儿,便替我买来了。
我问庙会是什么样的。
佐藤少爷沉思一会,回答:“很多人,大家都穿着浴衣,有很多灯笼,很多摊贩,还有烟花。烟花很美。”
我有些向往。
他便问:“奈穗子之前跟直哉少爷去学校的那两个月,京都好像有办过夏日祭,你没去看吗?”
我摇头,“我只去看过外面三次。”
一次是从禅院家去学校。
一次是直哉少爷带我去买衣服。
一次是坐在轿车里,从学校回到禅院家。
佐藤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