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诈,封印了它,还让她的鹅来欺负它!
“那,那现在怎么办呀?总不能让前辈一直蹲着。”
看见前辈半张脸都成了鬼面,还有强大到可怕的力量兜转在前辈的身边,夕昔心惊胆战,她没办法靠近前辈,只能找了一个小板凳一点点推到了前辈的屁股下面。
发现前辈的屁股挨不着板凳,她又一点点把板凳勾了出来,加了个坐垫,又推了回去。
然后呢,再怎么办?
夕昔看向继续殴打天道猫猫的鹅:“鹅前辈,前辈会这样多久呀?”
鹅不知道,鹅只知道继续打猫。
“要不找个懂的人来看看?”
夕昔想到了外面还
() 跪着的清越仙君褚澜之。
“算了。()”
相信一个害过前辈的人,这种事真是太蠢了。
别开门。?()”鹅说,“开了门,神力会跑出去。”
早在封印天道之前,秦四喜就把随性院这方寸之地布置成了一个能隔绝神力的地方。
“嗯,好。”夕昔点头,“那别人万一打进来呢?”
“有鹅!”
鹅厉害,鹅保护四喜。
夕昔放心了,继续守着自家前辈。
此时的秦四喜,在冷眼旁观一个叫“秦四喜”的女孩儿的故事。
她是看客,是在云端俯瞰的神,是渺渺于人间的道,是一双无动于衷的眼睛。
她看见了数百年前南江府让无数人流离失所的洪水,看见了失去了爹娘的小姑娘被自己的阿婆拽着走,鞋底烂在了自己爹娘葬身的地方。
牵着小姑娘的阿婆比记忆中要衰老和憔悴得多,脊背佝偻,步伐缓慢,她让小姑娘往前走,自己扶着石头要喘许久的气才能再走一段烂泥路。
逃荒的路上无比凶险,在小姑娘沉沉睡去的夜晚,年老的妇人举着一把柴刀背靠着山石坐着,小小的外孙女贴在她的身上,是她在人间最后要捍守的珍宝。
北上的路像是在燃烧的火焰,一点点将老妇人的心血熬干。
“阿婆,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呀?我想回家。”
“四喜乖,咱们去京城。”
“京城?阿婆去过京城吗?”
“阿婆去过呀,京城可好了。”
“能吃红豆糊吗?”
“能。”
她把争抢来的饼子塞在自己小外孙女的嘴里,自己则抓了一把苔藓啃嚼下咽。
“去了京城,阿婆给你买红豆糊。”
……
“牛迎春,你去勾搭那陈掌柜家里的小丫头子有什么用了?她能偷了药给你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倚着门站着的妇人看着牛迎春,拍掉了手里的蚕豆皮:
“你知道么?那小丫头子是陈掌柜从乡下娶来的小媳妇,看着能有十四?”
牛迎春手上包着药丸子,没说话。
那个妇人摇头:
“牛迎春,你那妹妹被你爹卖了的时候也就这么大吧?哎哟,想起来就让人心疼,十八不到就没了,你妹妹倒是比那个小丫头好看多了。”
牛迎春抄起扫把打了过去:“吃个蚕豆还堵不上你的嘴了,乱说些什么浑话!”
“牛二婶,这是什么呀?”
脸上有黑斑的药婆看着小姑娘的目光,支吾了下才说:
“这是避子药……这么早要孩子对你身子不好,知道么?”
“啊?”
小姑娘的眼神过于清澈,差点儿把牛迎春憋死。
“傻丫头!”
她说。
说完,她松了口气,不懂才好。
() ……
看见一个小姑娘竟然被剑修当了化劫引,文柳很生气:
“她身上的因果那么重,怕是给好几个人当过化劫引了。”
山鬼绿腰倒垂在一棵老树上,笑眯眯的:
“你要帮她?”
“我不想帮她。”
“你想帮她。”绿腰用那双绿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好友,“文柳,要是修真界的修士们知道你在凡人境,肯定是要来杀你的。”
“他们杀不死我。”
绿腰笑了,身上的女萝都颤抖起来:
“所以你就是心软了,恶名昭著的藤妖总是在心疼最可怜的倒霉凡人。”
文柳看向绿腰,过了一会儿,她说:
“算了,我只要告诉她真相如何,若她是那种脑子不清醒的,我也不管了。”
“文柳,你的话好奇怪,就好像你已经决定了要帮她,只要她脑子清楚,你真是好心疼呀!”
“绿腰你又在胡说!人族最是狡诈可恶,我是藤妖,怎么会心疼凡人?”
……
“二妹,外面什么动静?”
“爹,没事儿,就是羊顶了下羊圈的门。”
何二妹看着躺在羊圈里的女子,又抱来了一些干草铺在另一头,她生得矮,要搀起这个女子靠的全是力气,好不容易把她拖在了干草上,家里的两只羊已经围了过来。
“去去去!”
把羊赶走,何二妹又抱了一把干草放在了女子的身上。
“要是白天里我看见你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