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眨了眨眼,认真的回了一礼。
“道长说得对,我这就去劝劝桂龙王。”
转身之后,温言就暗暗感叹,这位道长倒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之辈,而且非常通透,察觉到他有意为桂龙王求情,就直接说出了这番话,这等于是以权威人士的身份,来为桂龙王快挂了这件事背书。
只要桂龙王引走大河,让这里恢复平静,他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待在江中,最好短时间内都别出来了,大家就当他已经回去等死了。
这位道长,都知道温言给投喂了什么东西,护住了他们核心生机。
温言又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抱着一大堆食物去桂龙王那,傻子都知道,桂龙王肯定死不了。
还敢这么说,那就不是网开一面,而是自己去堵住了蔡启东的嘴。
温言再次来到桂龙王这,给桂龙王说了一下,让他赶紧把水弄走,一天多了,外面新闻上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毕竟,再怎么说,桂龙王其实也是犯了忌讳,引河越堤而出,这要是放到一千年前,甭管什么理由,都得走一遭斩龙台。
现在龙虎山的紫袍道长,都愿意网开一面,多少是有点生机了。
温言跟桂龙王接触了两次,这家伙吧,缺点有,要说坏吧,也说不上,说傻吧,还真有点,最后思来想去,温言就觉得,桂龙王大概就属于那种,大事不犯浑,小事却要隔三差五挨顿打。
温言在这苦口婆心的劝说,生怕桂龙王再犟。
但出乎意料的,桂龙王现在很老实,温言说什么,他就点头应了。
事情结束了,胡远死了,桂龙王就开始反思了,他现在就在脑补,温言刚才到底跟龙虎山的道长到底说了什么,才能让龙虎山的臭道士,答应网开一面。
他可是知道的,天师府有一门法器,需要的核心材料,就是从龙身上得来的。
而且还有一道珍惜的宝箓,授受的时候,需要以龙族腹皮作为载体。
若是有机会杀一头龙,天师府肯定非常乐意。
因为杀完之后,尸身必然不会浪费,以天师府的地位,必然是能分到想要的部分。
桂龙王越想越觉得,温言肯定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要是那些……”
“住嘴!”温言低声一喝,喊完之后,才压低了声音:“让你怎么做,你就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其他的,你不要管了,只要日后,你不要再这么冲动,更不要蹦出来惹事,别犟嘴就行。”
温言是生怕桂龙王又犟驴附身,赶紧让他快别说话。
桂龙王乖乖的闭上嘴,也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牵引着大河,原路返回。
临走的时候,悄悄看了看远处站在那,闭着眼睛站桩,看都没看他一眼的拓跋武神。
心里面默默记下温言的人情,这又是说服拓跋武神,完了就去说服龙虎山的臭道士,代价肯定不是他能想象的。
起码他自觉他是不可能拿出什么东西,价值能比得过他的龙身。
挨了骂,桂龙王反而越发觉得过意不去,鼻头都是酸酸的。
桂龙王裹挟着大河离去,这能力不是身为水神的能力,而是身为龙,天生的能力。
算是尘埃落定,温言长出一口气。
看了看时间,都快到午夜十二点了,拓跋还站在那装雕塑。
“你还不走?”
拓跋睁开眼睛,机会难得啊,越是临近十二点,他的实力就越强,这的确是难得的体悟。
可惜,他没法在这里待到12点,必须得走了。
温言看出来他身份了,他倒是不担心,温言本身就算是烈阳部的人,而且也是有背景的。
再加上扶余山收养孤儿,温言还真的每周有空了,就来孤儿院里当大厨。
他看得出来,温言挥舞着大铲子时,跟一群孩子坐在一起吃饭时,的确都很放松,也的确很开心。
他对温言有天然的信任,但对别的人可就未必了。
他其实有不少话,想跟温言聊聊的,一个难得知道他是谁,却还能跟平常一样聊的人。
可惜,此刻不太合适了,他微微躬身,身形一晃,嘭的一声,便消失在原地,迅速消失在东方。
等到拓跋消失不见,温言才忽然一拍脑袋,坏了,他刚才最想问的问题忘了问了。
他特别想问问,为什么拓跋武神会叫拓跋武神,这跟他的名字一点都不搭啊。
算了,下次再问吧。
就拓跋现在这状态,问他,他八成又是在装逼。
回头有机会了,问问张学文。
直升机的呼啸声,在远方传来。
温言背着老虎石雕,来到朱王爷这边,朱王爷看戏看过瘾了。
“死了?”
“死了,而且,不会再次复苏了。”
“好好好,回去之后,我就给太祖烧一封信,相信他老人家,知道了之后,肯定也会拍着大腿说一句死得好,我这多少也算是出了点力,亲眼看到了,也值了。”
“朱王爷,你这是要回去了?”
“回,偷偷跑到这边的,也没跟烈阳部说,要是让关中郡的部长知道了,那家伙保准天天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