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这位最后一任女帝身陨之后,三位太女殿下急着争夺帝位,引得泱泱大国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负责偷偷运送骨灰的人也在一小城被流箭射死,骨灰坛由此散落荒郊野外。 紧接着,三国鼎立,又过百年。 某日,北国一位科举落榜的穷酸秀才夜半发疯,想把自己饿死在乱葬岗中,于是挖了个大坑纵身跳下,可终归失了赴死的勇气,在饿得头晕眼花之时吃起草根泥土,又因身陷深坑无处逃生,地处偏僻更无人求救,只能拿着铲子一路挖一路吃,竟就这样挖到了一个灰黑色不起眼却异常坚固的坛子,拔出塞子吃光了内里骨灰! 【卧槽啊啊啊啊啊啊】 【袁萧我鲨你——】 【太重口了吧!!!(惨叫)】 【捏马,破案了,因为常青先生吃了最后一任女帝的骨灰,所以他现在其实不是熊庆,而是那个复活的女帝啊!】 “不是。” 秦绝面色平静地摇摇头,“别忘了,刚才只是导演借着言星梁‘神识’刺进熊庆命门的一瞬间把背景和真相做插叙引了出来。在熊庆的认知里,他依然是他。” 她沉吟两秒: “我估计着,这大概是那位女帝本就是稀释过数代的凰族血脉,再加上遗留野外数百年,骨灰中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 “换而言之,熊庆身上的充其量是一缕残魂,而这缕残魂影响着他的心智,所以熊庆成了智多近妖的常青先生,并且野心蓬勃,想要自己做皇帝。” 【哦……原来如此……】 【救命。我起鸡皮疙瘩了】 “嗯,细思恐极。” 秦绝都用力皱了下眉,“真讽刺啊,常青先生以为自己是狂士,想以男子之力打破女帝传统,破除性别和阶级登上帝位。” 她短促地笑了下:“却不知道,让他诞生出这样念头的人,正是个女人。” 兜兜转转,常青先生依然被“女人”这一概念所慑,他以为他跳出了藩篱,实际却还困在原地,何其悲哀。 秦绝叹了口气。 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熊庆自己心里隐约知道那是位女帝,却拼命给自己洗脑,自欺欺人。 秦绝揉揉眉心,向后靠去。 她想起了“不是灰”的队长,祁霜。 那姑娘曾经就困在这样的囹圄中。因为是女孩,所以不甘心落后于男性,所以拼命证明自己,可越是这样,越被“男人”的影响束缚着,无论遇到了什么都首先带着性别色彩去分析去思考,必须去和男生比一比,还要求自己必须不能被男生比下去。 可是,真正的洒脱和胜利,并不是通过努力或别的什么让与你对立的那一方承认你、认可你,而是打心底里根本不在乎他们怎么做、怎么说、怎么想,继续自信无伤地做自己,昂首面对人生。 因为想法不同理念不合的人天底下多如牛毛,再怎么强硬都没办法让所有人全部被你征服。 换句话说,无论你做什么,该酸的人还会酸,想骂的人照样骂。那么对着这样的人还要拼命去证明自己,累不累得慌? 好在祁霜那孩子看开了,现在以身作则把整个“不是灰”带得训练状态相当不错,哪怕在出道上落后了“千色”一些也心态平稳。 说起来,杨柳娱乐的内部资源还没协调好? 秦绝轻轻皱了皱眉,旋即想到还在直播,继续按下播放键。 刚才播到言星梁得知熊庆是因为吃了旧帝骨灰才获得今天这等谋略与法力,确如秦绝所说,那段凰族旧事只不过是方友文和袁萧借此插入的背景提要,言星梁本人只得知了一些皮毛,但这并不妨碍他推测出名为常青实为旧帝与熊庆的“缝合怪物”是一切祸乱的起因。 显然,不论是所谓的帝信出世还是困扰他多年的头痛症,都只不过是这个妖邪想要乱中求利而一手布下的局。 哪怕你是煌帝国最后一任女帝又有何所谓,凭一己之力将原本宁静祥和的三国搅得一团乱麻,烽烟四起……我定诛你! 言星梁藏起一抹深切恨意,眼眸又闪过一丝愧疚与痛苦。 “在此之前,还得……” 他轻声自语着,捏紧了袖口。 【唔,我想问,为什么言星梁不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呢?】 【公布了也没用啊,现在天下都乱成这个样子了,又有谁会听他的】 【+1,大家肯定会觉得反而是他妖言惑众,当成一个蹩脚的计谋】 【唉……太难了……】 【我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恐怕是言星梁知道自己马上要死掉,于是让炎青发现他背地里搞的小动作,然后用他的死让炎青彻底成为心志坚定做派冷淡强硬的女皇】 【啊???为什么啊?!】 【因为是乱世。哪怕都是常青先生这个玩意儿搞成这样的,言星梁现在也无法改变,所以他在没把握把常青先生干掉的情况下,必须得首先保证他死了以后炎青能在乱世中活下去】 【不要啊。。。】 【救命,看这个发展好像还真的是……】 【呜呜呜呜预言家走开啊——】 《逐凰》的走向就如多数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