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 苏苏松了口气,语带笑意:“那是自然!我爹可是——” 她嘟嘟嘴,没有说完,表情却是自豪的,不一会儿又转为忧愁,急切问道,“秦大哥,所以这药方的后半呢?” “你先别急。”秦归雁说得轻松,苏苏甚至没能留意到他不知不觉间将锦囊收入了自己怀里,“令尊在信中说,他可凭借着谷中草药维系病情,延长时日,大半年内并无性命之忧。” “真的?!”苏苏眼睛顿时一亮,“太好了,我已离家半年,还担心……” 她蹙眉抿唇用力摇了摇头,重新露出笑容,“抱歉,你继续说。” “令尊的药方后半内容虽少,找寻起来却甚为艰难。他不允我悉数告知,怕你知难而退,或反受忧惧之扰。”秦归雁叹了口气道,“好在我多年来走南闯北,对信上地点颇有印象,继续护送你便可。” 苏苏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小声道:“你已陪我一月有余,我不知该如何报答……” “无妨。”秦归雁笑道,“令尊已在信中予我报酬,无心之举换了两份惊世药方,此番是我秦某人赚了。” “呀,是这样?” 苏苏一愣,垂眉莞尔,“爹爹真是……” “按着药方所说,我们下一处落脚地在阳城。”秦归雁接着道,“阳城距此不远,令堂又指明要九月初生长在乾清山腰西南处,寅时一刻渗露四滴的三棵熟期马铃草,即便现在往阳城动身,也要白白等上一个月。” 苏苏听得额头酸胀,但她自幼长在谷中,对这些稀奇古怪的采药要求最是熟络,当下并未退缩,只因秦归雁的话陷入沉思。 “可有时间更前的——” “并无。”秦归雁摇了摇头,“九月初、十月末、十一月中……令堂的药方后半仅需三味药材,两两之间间隔较长,无一例外。” “竟是如此。那我二人如何是好?”苏苏轻轻皱起眉。 “我倒是有个想法。” 秦归雁含着笑道,“锦城郊外住着秦某人的朋友,算算日子,也是三年未见,反正你闲来无事,不如同我一道拜访?” “锦城?就是有‘金窗夹绣户,珠箔悬银钩’的散花云楼的那座锦城?” “正是。”秦归雁颔首,“此时正值夏末,你我二人抵达之时恰好赶上锦城夏祭,还可瞧上一瞧。” “锦城夏祭!”苏苏杏眸透亮,“就是那个、那个给皇帝——” “嗯。” 秦归雁见她一脸兴奋,不由失笑,耐心解释道,“大夏国屹立百年,国号在前,当今圣上又格外心悦夏季,是以,各位城主都在夏天的各个时段操办祭典,一示崇敬,二扬国威。” “真厉害,我还不曾见识过呢!”苏苏犹豫了下,“可是,爹爹的病要紧……” “方才不是说了,即便现在到了阳城也要空等。既然这其中有些闲暇,涨涨见识有何不好?”秦归雁温声问她。 苏苏十指搅了搅,唇边抿出一点小小的笑意:“嗯。” 秦归雁一对桃花眼轻垂,怀着淡淡柔光。 “本是性喜玩乐的年纪,难得出来闯荡,便多看一看这大千世界罢。” 听了这句低语,苏苏微怔,一抬眼恰好撞进那对漾着柔波的深眸,霎时间失了几分神,情不自禁道:“那你陪我?” “嗯,我陪你。” 秦归雁轻言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