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因为自己不能像闵圆圆一样充满了斗志就为此自责。 潘婧抿着嘴唇点了点头。 “那我……”她隔了一会儿又小声说,“我,不需要再做什么了吗?” 她甚至为自己“坐享其成”而感到内疚。 乔屿的心脏一瞬间变得更加柔软,她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轻声道: “放心吧,你做得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事有警察呢。” 潘婧想了一会儿,带着一点细微的哭腔,吸吸鼻子“嗯”了一声。 乔屿专注而温柔地看着她,她知道她还有话想说。 “桥桥。”过了十几秒,潘婧咬了咬嘴唇,“我……我想做那个手术。” 她的脸上同时出现了自欺欺人的痛苦和对自我救赎的渴望,“就是……可以修复、修复那个膜的……” 潘婧紧张地说着,关注着乔屿的反应,像等待着老师批假条的忐忑学生。 “好呀。”乔屿温和地说,“当然可以了。” 潘婧立刻松了口气,神情踟蹰:“你……你不觉得我太……” “你在自救。”乔屿用手指轻轻梳顺她的长发,“这有什么不好的呢?” 潘婧闷闷地“嗯”了声,抱住了她。 “谢谢你……”潘婧轻声说着,闭上了眼睛。 乔屿拍着她的后背:“婧婧,你有想去的地方吗?嗯……我是说,还想留在沪城吗?” 潘婧条件反射地哆嗦了一小下。 “我想回去。”她对着乔屿倾吐心里话,“我只想,离开这里……那个人也好,那家公司也好……我想赶紧离开……越远越好……” 潘婧痛苦地皱起了眉:“但是,我明明答应过爸妈的,要在沪城找一份好工作——他们很早就说过希望我留在老家,是我太——” 看着她声音的颜色再度变得狰狞沉暗,乔屿立刻道: “不是你的错。” 她轻柔地说着,“人怎么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而且,相信我,叔叔阿姨会很开心你回去陪他们的。” 她的嗓音像有魔力,潘婧不知不觉间听得困了,才刚升起的心理压力顷刻间消散。 “睡吧。”乔屿带着潘婧躺下,“我在这儿呢。” 在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后,乔屿才慢慢起来,拿起了潘婧放在枕头旁的手机。 她在心里说了声抱歉,用潘婧的指纹解了锁,然后边打开通讯录边走出了病房。 电话在嘟嘟的响声后被接听了。 “婧婧?”那端传来潘婧母亲的声音。 乔屿的声线一秒变得中性冷静:“您好,请问是潘婧的母亲吗?” “是的,你是……”潘婧母亲顿时有点慌了。 “我是沪城古山区定宁路1278号公安分局的值班警察秦雨桥,警号310615。”乔屿语气不变,异常沉稳,“您先放心,潘婧本人平安无事,只是按照流程我们认为有必要通知直系亲属,以确保涉案的无辜员工在身心上得到保护和关怀。” 潘婧母亲吓得呼吸停了停,但对面的女警官措辞严谨,过分正经的口吻反而像一枚定心丸似的,让她信服。 “好的……那个,我女儿现在是怎么了?涉案是什么意思?”她紧张地问。 “请注意,以下信息仅可在您和您的丈夫之间流传,请务必不要告知其他亲属或非亲属。” 乔屿一板一眼道,“是这样的,您女儿的公司里有不止一位部门领导涉嫌犯罪,包括但不限于挪用公款、黑钱洗白等,昨晚他们部门以团建之名组织了一场集会,明面上是面向包括潘婧在内的实习员工转正欢迎仪式,实则借场地进行非法交易。” 潘婧母亲惊得倒吸了口气:“这、这——” “负责相关案件的同志得到消息,在集会中途对几名犯罪分子予以抓捕。但是很抱歉,在这个过程中您的女儿和其他几名不知情的无辜员工受到了惊吓,所以被转移到我局接受安抚。” 乔屿将影视作品里特警的语气和措辞模仿了个十成十,“昨晚,一些犯罪分子负隅顽抗,举止激烈,虽然没有对潘婧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显然把她吓得不清。女士,您应该比我们更清楚您女儿的性情和阅历……” “是,是的。”潘婧母亲心脏突突地跳,一阵后怕。 他们家一直是普普通通的小康家庭,从来没涉及到什么黑道白道的,婧婧遇到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害怕啊! “那那些人……抓到了吗?”潘婧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您放心,犯罪分子已在昨晚被悉数抓获。”乔屿淡定道,“但是显然,您女儿现在不适合继续留在这家犯罪嫌疑很大的分公司——” “那肯定的呀!”潘婧母亲颤抖着叫起来。 “——所以我们已经征得了她本人的同意,将派出特定的人员帮助她顺利辞职,在修养过后返回老家。” 乔屿不紧不慢地说,“因此特地通知您和您的丈夫,说明她返乡的原因。” “好,好好好……” 潘婧的母亲这才稍稍放了心,忙不迭应声。 “情况就是这样,重复一遍,为了保证潘婧的人身安全,同时也为了避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