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哦,没有,我说的鹰。”邓树山赶紧找补道。 村长又为陈淑兰讲了几句,邓树山急着回去,嘴上再三保证,把他爸敷衍了过去,伴着一阵开门关门声没了动静。 秦绝皱了皱眉。 这群人看见鹰与陈淑兰有联系后果然起了杀心,幸好她提前做了准备。 刘大妈家的两个院子里还住着不少剧组的工作人员,陈淑兰就算看电视到深夜,也能遇见下了夜戏的刘哲他们来来回回,人多总是有优势的,那些人不好明着动手。 秦绝又听了两分钟村长的叹息自语,确定他对邓树山他们私自养熊取胆的事并不知情,只以为真如儿子所说,是在大山里养珍稀动物卖给富豪贵妇当宠物,不由得扯了扯嘴角,在心底“呵”了一声。 村长包庇亲人犯法,无疑有罪,但在外被冯哥收买成线人,对内又满口谎话的邓树山,实属罪加一等,死有余辜。 秦绝敛起存在感,抢在那几人出发之前疾奔进山。 那边,雀鹰送完了果子,就一如既往地留在林间小屋周边,时而盘旋,时而落在附近的树上。 上山的路太多,监控没联网,信号又差,瞥见了雀鹰去向的秦绝只能二择其一,自己往山洞的方向去了。 不出意外,那头熊才是冯哥一行人的根本目标。 至于邓树山提到的“日子”,恐怕就是过来取胆汁的时日。 秦绝藏在树上思考了一瞬,还是没有提前把熊放出来。 一来她不清楚那些锁链镣铐和笼门是否有额外的防“越狱”措施,比如电击;二来那头熊的状态太差,几乎丧失了战力,顶多看着唬人,实则根本不可能对带了装备的那群人构成威胁。 秦绝调整呼吸,继续等待。 没过多久,邓树山、冯哥和秋玲来到了山洞外,鹞子不见人影。 “真他妈的贼!” 冯哥看了看电缆的平滑切面,往地上啐了一口道,“监控也没录上,那只烂鸟又带了什么人过来!” “该不会是专业的吧?”秋玲出声。 和进村时的时髦形象不同,此时的她嗓音非常沉静,像个学者,手上还拎了个箱子,和洞内那套装仪器的金属箱很像。 “去他妈的,专业的哪稀罕管我们这档子破事。”冯哥一拉面罩,骂骂咧咧地往里走,“就一小货,赚点外快,这都计较,那顶上的人还活不活了?” 秋玲不在意他的语气,掏出个口罩戴上,往前婀娜行了两步,又转头对邓树山笑道:“你不进来?” 邓树山的视线从她丰满的臀部收回来,干笑了声道:“我,我在外面接应。” “嗯?好吧~”秋玲的声音隔着口罩,丝丝柔柔的,“要不然你去帮鹞子吧,抓一抓那只鹰。” “哦,也行!” 邓树山不疑有他,憨笑两声点头,还自以为体贴地问了一句,“你们可以?” “这都多少回了,没事。”秋玲盈盈一笑,朝邓树山扬扬手,正好洞里传来撬石头的声音,同时还有一声吼,邓树山条件反射后退了一步,自觉尴尬无比,立刻干笑着表示自己这就去了。 他离开以后,秋玲又摸出一个口罩戴上,把两层口罩压得更紧了些,才几步往洞口深处走去。 秦绝从树上轻巧跳下,八爪鱼似的倒着贴在山壁上。 “没用的东西!”她听见冯哥骂道,“一个小货存在这让他看着都他妈事情一大堆!” “现在要取吗?”秋玲问。 “不取了,趁那怂逼找鹰,赶紧把东西运走。” 冯哥的骂声和稀里哗啦的锁链声混在一起,那头熊自始至终都只发出轻微的呜咽,恐怕刚才的吼声是特意放给邓树山听的。 “好,我去开车。” 秋玲利落应着,刚才的对话全在洞口进行,她压根就没下去。 “……等等!”秋玲突然叫道。 “啊?!怎么啦?”冯哥不耐烦道。 “石头被动过!”秋玲焦急地蹲下身,拿手电照来照去,“之前你不是只用撬的吗?它怎么平移了!” “我草泥马。”冯哥骂着,锁链声更响了,还有挪动笼门的声音,“邓树山那个怂逼玩意儿借他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进来,看来真是惹到厉害的了!” “你快把货弄上来,我现在就去开车!” 秋玲心急地说着,其实他们比预定的时间来得早多了,今天上午就绕着公路监控把货车开到了山区的另一个地方,正是打着甩掉邓树山的主意。 “知道了知道了,快快快!”冯哥道。 秦绝眸光一闪,远远跟上了跑出山洞的秋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