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低低的笑声,听着有些含糊。 “会不会说话。” 秦绝闭眼含笑,“什么夫妻黑店。” 她又不是在压榨童工。 小孩自愿成为优质偶像,跟她秦大魔王有什么关系.jpg 那边又讲了一两句,咬字黏黏糊糊的,像是犯困,又像撒娇。 “唔,没事。” 听对方说了几句话后,秦绝道:“你那边的主业要紧。他们第一个地上舞台都还有些日子呢,不急。” 又不是出道后立刻就要开演唱会了,时间充裕得很。 “嗯。” 静静听那端说了一会儿,秦绝的声音也渐渐变低,似在耳语。 “……要求真多。” 她咕哝了一句,随手把小木桌上的平板电脑摸进怀里,划动了两下。 空无一人,唯有头顶吊灯散发着昏暗橘光的酒吧角落中,秦绝低低的声音回荡着。 “‘你好。’……浑身是血的人很有礼貌地回答道。 “她转过身来,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在这里,在实验用的床上。”那声音说。 “‘你是谁?’她问,‘你很漂亮。’ “实验床上的人说:‘我不知道,或许我是和你一样的东西。’ “‘那你就是一只狗了。’被血糊住的人说。 “‘好,那么我的同类,你可以带我走吗?’床上的那只小狗问。 “‘不可以。’她说,‘你还没有被驯养呢。’ “‘什么叫驯养呢?’小狗问。 “‘这是一件我很讨厌的事情,意思是建立联系。’血人说。 “‘建立联系?’ “‘对你来说,我是一条疯狗。对我来说,你是实验用的千千万万只狗中的一个。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但是,假如我驯养了你,我们就互相不可缺少了,成为彼此的唯一。你死了,我就会难过。正如我对于某个驯养我的人一样。我死了,他也会难过。’ “浑身是血的人说着,‘所以,我不能驯养你,也不能带你走。’ “‘但我不需要你为我难过。’小狗说,‘我也不会为你难过。’ “‘你确定?’那人说。 “‘我确定,所以带走我吧。’小狗朝她点了点头。 “于是人带走了小狗,血液从她身上滴落,滴在小狗的皮毛上。 “‘你不害怕吗?’人问。 “‘你没有害怕我。’小狗呲了呲牙,牙齿锋利极了,‘我为什么要害怕你?’ “‘好吧,我说了一句废话。’人说着,‘我们果然是同类,这真难得。’ “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了,身后留下了实验基地的废墟。” 均匀的呼吸声里,秦绝向后仰头,看向勾勒出星空的天花板。 星星和那夜一样闪烁着稀薄的微光。 “晚安。” 她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