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拿着钱在黑市中转悠，和他结伴同组的是杨令仪。

这里有来自帝国各地的商品，虽然大多是不值钱的小玩意纪念品，但充满着异域风情。

陆远想给小冰和父母挑几件纪念品带回去，出这么远的门，总不能空手而归吧。

他看中了一条色彩明亮的围巾，表面编织着繁复华丽的花纹。围巾入手柔软暖和，轻若无物。

老板是一位中年女子，她长相古怪，面色蜡黄，完全不会华语。她见陆远看中这条围巾，便叽里呱啦的向陆远介绍。

陆远一个字都听不懂。

但有人能听懂。

“她说，这是图人的锦绢，用雪原驼鹿的颈毛编织。图人男女成婚的时候，会用这条锦绢拴住彼此。”

“所以，这是定情信物。”..

陆远惊讶的挑挑眉毛：“书记，你的通用语这么好？”

杨令仪神色不变道：“一般来说，能考上四大的学生，文化课成绩都不错。”

陆远对通用语一窍不通，心想这门语言的学习也要提上日程了。

锦绢拿在手中摩梭，他知道妹妹一定很喜欢这种图案和颜色。

至于定情信物什么的，他又不是图人，好看就行。

杨令仪嘴角微微上翘，小声八卦：“买给李桃还是陈飞吟的？”

陆远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赵晚晴都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赵总，祝桓告诉我，说你和陈飞吟有情况。”

“全班都知道了？”

“应该吧。”

陆远无语望天。

这事还不能解释，越描越黑。最终陆远以3枚铁英的价钱买下了6条锦绢。

之后他又在一个草药摊位上和一位栾族购买了两罐茶叶，据说是生长在灵山上的茶，喝了延年益寿，对身体大有好处。

这当然是带给父母的。

陆远把钱花的光光，陪着杨令仪继续逛街。

书记的爱好就是各类书籍，特别是来自外域的书籍，她喜欢搜集各种罕见的知识。

黑市上，卖书的主要是一个叫巫族的族群。这个族的人很神秘，人人套着黑袍，看不清面貌。

总之不像好人的样子。

巫族的书籍非常贵，通常一本都是十几金起步。因为上面记载的都是修炼方法。

如果不买，就不给碰。

曹有光以前买过一本残卷，他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就是从残卷中学的。

相反，如果不买修炼功法，只是图鉴的话，就要便宜一些。当然，便宜也是相对的。

杨令仪看中一部图鉴，名字叫做《边境地区奇物索引》，一部泛黄的线装书，很厚。老板允许杨令仪看了一眼目录，然后合上书，要价24铁。

杨令仪当即准备离开，陆远犹豫了一下问道：

“书记，这本书重要吗？”

“很重要，可以弥补我很大的一块知识缺陷。”杨令仪两手一摊，“可我只有5个钱。”

陆远道：“拿班级经费买吧。”

“怎么可以用公共经费买个人的东西，这是贪污。”

“你的知识是大家的。”

没有杨令仪的知识，大家在北境也不知道已经栽了多少次了。

“…好吧。”

杨令仪痛快付钱拿下这本图鉴，她确实很想要。

这下两人彻底没钱了，只能返回，免得再看到什么合眼的东西。

看到买不起最痛苦了。

在经过一个帐篷时，坐在帐篷里面的老板声音低沉道：

“两位，看看我的书吧。有你们需要的。”

这是一个很小的书摊，只有几本书。这样的巫族摊位其实很多，如果花上一点时间，确实有可能挑中非常不错的修炼功法。

陆远摊手笑笑：“抱歉我们已经没钱了。”

“我这里也有不要钱的书。”摊主的声音沙哑，“江州幼虎，进来坐坐吧。”

陆远和杨令仪对视一眼，心头震惊。

这不是卖书的，而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人。

杨令仪在外面戒备，陆远谨慎的进入帐篷坐下，帐篷里很狭小，仅能待下两人。

出声的老板摘下遮掩面容的兜帽。这是一个华族人，年纪大约三十多岁。

“陆远，我是内勤局外派探员徐良琛，我在内网上看过你的资料，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相遇。”

在外面还没听出来，面对面才察觉徐良琛的声音非常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