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问:“她那个婢女呢?” 宜春被周述扔到了裴闻的面前,她的眼睛已经哭肿了,眼皮子疼的睁都睁不开,她从小就跟在郡主身边,情谊与普通的奴婢自是不同。 宜春先前哭晕了过去,这会儿是被周述用一盆冷水泼醒的。 自然是没有人会怜惜一个奴婢的。 宜春浑身冷得打颤,头发已经湿透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脸色冰冷的世子。 裴闻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她,问:“姜云岁呢?” 连名带姓,已然非常不客气。 宜春的眼泪又下来了,主子…主子没了。 裴闻皱眉:“不说话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反正也没什么用处。” 宜春怕得浑身发抖,她带着哭腔说:“奴婢昨夜睡死了,等发现着火的时候,整间屋子已经烧得快没有了。” 这些人的说辞,都差不多。 裴闻听得耳朵已经起茧了,他摆摆手,宜春就被人捂着嘴拖了下去。 裴闻根本不信她死了。 她的运气哪有那么差? 再怎么不聪明,着火了也该知道要跑。 一定是她背着所有人,已经偷偷的逃走了。 裴闻接下腰间的玉牌,随手丢给周述,冷声吩咐了下去,“下令锁死城门,这几日只许进不许出。” 周述接过玉牌:“是。” 裴闻的唇瓣被喉咙深处溢出来的血染上了颜色,不再是先前那么苍白。 他接着又说:“城外的管道和水路,多派些人去守着。” 周述像个没有感情的工具,只知道领命。 裴闻脸上是足够冰封的冷色,眼底里的血线一根连着一根,只是他的表情看起来依然很平静,不像是动了怒火的样子。 他说话却带着点咬牙切齿:“路上给我严查,把她带回来。” “若她不肯,不必忌讳,打断她的腿,给我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