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 这副样子让别人看见,也没有清白可言了。 裴闻这些日子只是关着她,倒是没做别的。 今日被气得狠了,方才见她决绝要寻死,一口气差点没下去,胸口的燥意更是将他的心肝脾肺烧的不得安生。 裴闻泄愤似的在她唇上咬了口,舔舐了少女唇角洇湿的血珠,她的血好像都是甜的。 姜云岁红着眼,怕极了他现在这副样子,又很委屈。 裴闻抚了抚她的后背,“你委屈什么?我就要喝你的血,你欠我的。” 她自个儿都忘了。 庙里风雪夜,她是靠着喝他的血才活下来的。 彼此血液相融的两个人,怎么能够分开? 裴闻将她亲的喘不过气来,然后将人摁在枕被里,他欺身而下,束着她的双手抵在枕头上。 姜云岁原以为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这下子也拿不准了。 榻上。 少女高高扬起头,脖颈纤细易折,弧度柔美。 她的手指蜷了起来,脸红的像是熟透了,她连一个字都难吐出来了。 裴闻从善如流抽出手,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好似浑身都被抽走力气的少女,他嗓音温润:“过两日就会有人来接你了。” 姜云岁连回话都精力都没有。 裴闻收走了她的簪子,坐在床边帮她的伤口上了药,捏着她下巴的力道有几分重,他说:“姜云岁,你敢死,我不会放过你的尸体。” “别再拿你的命威胁我。” “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死了未必比活着舒服。” 姜云岁睫毛颤颤,听得心里发毛。 他果真不是正常人。 裴闻走出屋子,周述已经在门外侯了许久,闻到男人身上的腥甜,顿了顿,随即禀告,“侯夫人请您过去。” 裴闻方才已经用手帕擦拭过手指,却好像还有她身上的味道。 他不慌不忙去了前厅,这么多天过去,侯夫人也反应了过来。 她盯着自己的儿子,眼里都是审视。 姜叙白前两日来侯府搜了两回,大有不找到他姐姐誓不罢休的样子。 他认定了裴闻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别的不说,他姐姐没有仇人,不会掳走她。 而且姐姐是离了侯府,就活不成的。 人一定就在侯府里。 侯夫人不敢信裴闻做得出这种事,可是仔细想想,也只有他能办得成。 人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见的。 侯夫人忍着火气没有发作,“你告诉我,岁岁是不是在你那儿?” 裴闻被盘问了却也还淡定,“母亲,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侯夫人拿起面前的茶杯就砸到他的脚边,她气喘吁吁,气得好像不轻,是她看走了眼,也是啊,她儿子分明就是喜欢岁岁的,还真当他舍得放手。 她记起来。 小时候两个孩子坐在一起吃饭,岁岁总是不好意思去夹菜,却又喜欢极了放在远处的黄金糕。 每次用膳,几乎都是裴闻喂她吃的,端着小碗,耐着性子,一口一口喂着她。 裴闻从不说自己喜欢什么,他这人就是如此,说的少,做得多。 侯夫人见他不承认,根本不信,“你瞒不过我!” 裴闻淡淡然:“母亲,我也在找她。” 侯夫人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她说:“阮家和她的婚事已经作废了,你把人交出来吧。” 裴闻默了半晌,他似乎很无奈,望着他的母亲,面不改色的撒谎:“人不在我这儿。” 侯夫人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就是还攥在手里不肯松开。 她指着他让他滚。 一旁的嬷嬷赶忙倒了茶,侯夫人喝了两口茶才顺下这口气,她接着说:“明日趁他不在,多带几个人去他的院子里看看。” 无论如何都要把人带出来。 裴闻第二天要上朝,侯夫人听说他上了马车就已迫不及待带着人去了他的院子。 周述提前就知道侯夫人今日就过来,主子吩咐过只需拦半柱香即可。 演个戏,装装样子。 裴闻似乎一点儿都不怕被她们知道,甚至好像是早就在等着人过来。 屋子里的姜云岁气色倒是很好,像是被喂得饱饱的小猫儿,脸色红红的,浑身香香的,只是今天裴闻出门之前连衣裳都不肯给她好好穿。 临出门前,心情好像还很好。 姜云岁脚踝上多出来一个很漂亮的脚镯,清透的碧玉,衬得皮肤极白。 她刚要下床,好似听见了外面的争执声。 “周述!你敢拦我?!” “夫人喜怒,只是主子临走前特意嘱咐过不许任何人进。” 侯夫人已经没有了耐心,给她带来的侍卫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将周述给抓了起来。 周述装出束手就擒的样子,被压在一旁。 侯夫人命身边的嬷嬷踢开了门。 衣衫不整的少女缩在床上,一脸的惊慌。 脚上连双袜子都没有。 满身好似都是男人身上的深深幽香。 侯夫人见状两眼黑了黑,被身后的嬷嬷搀扶着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