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事。
郡主这样的天资绝色属实少见,若是没把人弄到手,他这辈子都睡不好觉了!
而且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贞洁。
等被他破了身子,还能不嫁给他吗?
他这样想着,心情好上许多,被强行压到京城的不快跟着烟消云散。
姜云岁离远了那几个人,心头才舒服了些。
她入了座,没瞧见岑澜。
小丫鬟办完了事情已经去复命。
“瞧见了的,镇南王府那位眼睛都看直了,九成是看上了。”
“嗯。”
岑澜园子里的春色,漫不经心。
镇南王府的嫡次子,最出名便是好色,他会看上姜云岁确实在意料之中。
也不枉她设计这一遭。
姜云岁不嫁人,她不安心。
岑澜可没有姜云岁那般天真,姜云岁喜欢的小郎君身份过于悬殊,顺顺当当的成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镇南王府这位虽然好色,身份倒也不差。
配她绰绰有余。
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她操心了。
她不过是顺手推舟做了点小事情,岑澜整理好神色,“走吧,去前头。”
姜云岁埋头吃糕,对这种场合,连敷衍都不太想敷衍。
她平时甚少露面,与其他世家贵女都不熟悉,一时片刻,也没人主动来找她说话,怕被人说闲话,攀龙附凤的名声传出去总是难听。
姜云岁难得清净,岑老夫人瞧她们拘谨的样子,便笑了笑,“园子里的西府海棠还开着,你们去看看吧。”
一行人又到了后花园。
日光灼灼,太阳正好。
不知是从哪边忽然传出一声惊慌失措的惊叫。
“落水了!”
“有人落水了!”
“快来人啊!”
巧也不巧,裴闻他们正好也在后花园。
湖水咚的一声,看起来万分惊心动魄。
姜云岁听见有人落水,不自觉攥紧了拇指,她上辈子便是这样失去了清白。
她当时被宋砚璟抱上来的时候,都来不及去看她们的脸色,大抵都是等着看她笑话的。
姜云岁不敢走在最前,也不敢走在最后。
不紧不慢跟在岑老太太身后,到了湖边才敢探出脑袋看一看。
落水的是岑澜的庶妹。
已经让人救了上来,急哄哄送回了屋子里。
姜云岁在湖边瞧见了裴闻,她心一紧,赶忙收回目光不再乱看。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感觉有人盯着她,如芒在背,难以忽略。
裴闻懒洋洋收回目光,见她安然无恙悄然松了口气,他冷冷站在原处,嘴角噙着冷笑,冷眼旁观了这场好戏。
岑家这个毫不起眼的庶女,分明就是会水的。
“既然人没事,就都回去歇着吧。”
岑老太太发了话,谁也没有去多问好端端的人怎么会失足掉进水里。
裴闻对姜云岁招了招手,她脸色发白,看起来被吓坏了。
姜云岁想装没看见裴闻都不成,磨磨蹭蹭走到他面前,“表哥。”
裴闻自然而然牵着她的手,“我们一起回去。”
裴闻身边的宋砚璟瞧见了她,对她笑了笑,客客气气:“郡主。”
自从宋砚璟让人来提亲,她对宋砚璟的感觉就很奇怪,想到裴闻曾经说过的,阮洵期当年的伤全都是宋砚璟亲自下的手,她就有些怕了。
自觉往裴闻这边靠了靠。
宋砚璟瞧见她躲闪的动作,唇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迟早……
迟早有一日,让她不敢再躲。
裴闻对她靠近自己的这份亲昵,很是受用。
抓着她的手紧了紧,他偏过脸,看向了她:“吓到了?”
姜云岁胡乱点点头:“有一点。”
裴闻知晓她素来不懂后宅那些肮脏事,更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他宽慰了她几句。
姜云岁脸色好了些,“我不怕了。”
裴闻还握着她的手没放,姜云岁已经有些不习惯和他这样亲近,至少…不能再牵着手了。
她抬头看了眼男人的脸色,就像平静的水,什么都没有。
她小声开了口:“手…手。”
裴闻垂眸看了看她,耐着性子:“手怎么了?”
姜云岁深吸一口气,“表哥,我都快谈婚论嫁,不能…不能…”
裴闻面无表情嗯了声,还是没有松手,他好像听不出来她后半句还没说出口的话。
裴闻见她小心翼翼想挣开自己掌心的模样,莫名其妙想到了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师弟。
两张白纸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