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来,她不仅懒得回他的信,便是连看恐怕都没有看。
裴闻默了片刻,继续说完后半句话:“我在信里说了何时归京,还问了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上次裴闻从邺城回来给她带了个很漂亮的琉璃石磻。
是难得一见的透明粉蓝色琉璃。
她自幼就喜欢这些漂亮的、珍贵的小玩意。
裴闻当时看见了就觉得她一定会喜欢,不假思索买了下来。
这次回来他依然给她带了个很漂亮的琉璃手镯。
姜云岁听见裴闻说的话,尴尬的想找个地方埋进去,她这些日子短短休息都有收到邺城送过来的信件,只是裴闻在信里写了太多的话,她看着都有些不耐烦。
慢慢的就叫宜春全都收了起来。
后来她一门心思都扑在阮洵期身上,早就把裴闻的信抛之脑后,更不记得要给他回信。
“我这些天没来得及看。”她的声音低低的,有点弱,接着小声说:“表哥,你不要生我的气。”
裴闻暂且没空追究信的事情,他的眸光淡淡望向她身后的少年,视线锋利,严苛打量,他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起:“你和阮洵期何时变得这么熟了?”
裴闻从未将这个师弟放在眼里。
先前见的两面,都是客套又疏远,叫他师弟。
此时,尽管他神色从容,语气平静,落在姜云岁耳里的声音却有些说不上来的可怖。
姜云岁还没想好说辞,裴闻已经走到她面前,冷硬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腕,掐着她的腕骨,冷漠的嗓音带着点淡淡的戾气,声声逼问:“你方才和他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