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1 / 2)

惩娇 的卢 1163 字 2023-02-23

第十一章:

姜云岁闻着屋子里熟悉的香气,又闭上眼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裴闻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眼神寸寸落在她的脸庞,她身上仿佛有种若有似无的甜香,乖乖软软的脸藏在枕被里,睡得正熟。

摇曳的烛火拢着微光,里间点了安神的香。

男人的脸映在跳跃的火光里,眼珠漆黑,眼底是叫人难以分辨的高深莫测。

宜春看见世子紧紧握着郡主的那双手,心里有些不安,七上八下,甚是惊诧。

无论如何,两人还没定下婚约。

如此行事,万分不妥。

传出去也不好听。

便是表哥表妹,这个年纪,也不能这般亲密。

宜春硬着头皮上前了两步,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儿,她小声提醒:“世子,时辰不早了,您先回去歇着吧,有奴婢守在郡主身边。”

裴闻抬眸,淡漠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两眼,男人轻轻扯了扯薄唇,声音淡淡,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却叫人难以承受,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出去。”

宜春犹不死心,张了张嘴,话还未说,就被堵在喉咙里。

裴闻冷冷看了她一眼:“听不懂?”

宜春被这眼看的心中一跳,准备好的千言万语都不得不咽了下来。

男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连床上的郡主是什么样子都看不见。

世子这份占有欲未免也太过心惊了。

宜春只得默默退出屋子,她也不敢走远,守在门外,若有什么动静就赶忙冲进去。

姜云岁感觉自己的魂魄好似又被迫抽离了出来,在空中飘阿飘。

堂前放着的那口棺材,大抵就是她的。

她安安静静睡在棺材里,灵堂内的白皤被门外的风吹得一摇一摆。

裴闻还跪在棺材前,一身白色素衣,额前亦是白色的抹额。

面无表情,跪在牌位前给她烧纸钱。

他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出来,空的有些寂寥,彻底得岑寂了下去,黯淡无光,眼尾有些猩红。

灵堂内除了他也没有别人。

安静地让人想叹气。

只听见风声。

姜云岁从梦中恍恍惚惚的醒来,这一觉睡到了半夜,浑身总算没那么疲倦,她感觉自己做的梦,还挺漫长的。

不过她怎么没在梦里给裴闻一巴掌呢?

也不知道后来裴闻娶了哪家的女子,他对他的妻子应该没有对她那样的恶劣。

姜云岁眨了眨眼,睫毛颤了两下,慢慢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牢牢捉在手里。

男人靠坐在她的床边,趴在被子上好像睡着了。

不过睡着了,他怎么还抓的那样紧?

姜云岁回忆了半晌,想起来好像她睡过去之前,裴闻说了一句话,她没听清,太困了。

裴闻睡眠浅,在她准备抽出小手的那个瞬间就醒了过来。

姜云岁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了,她看着裴闻,这个距离有些太近了,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如雾凇的冷香。

她默默蜷起小手:“表哥,你回去歇息吧,我没什么事。”

裴闻皱眉,他刚睡醒神色倒也柔和,不似平常那么冰冷僵硬:“你还记得自己晕倒了吗?”

姜云岁点点头:“记得的。”

裴闻顿了顿,看着她又说:“大夫说你还是体虚。”

姜云岁觉得还好吧,她的身体没那么虚弱,只在冬天冷下来的那段时日,容易得了风寒:“我养几天就好。”

裴闻眉头依然紧皱,盯着她的脸,过了会儿,他固执道:“我放心不下。”他很认真:“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裴闻想到了小时候他养过的那只兔子,稍不留神就叫兔子多喝了点水,自己把自己给灌死了。

裴闻觉得姜云岁就像他曾经养过的那只兔子,很脆弱,很不好养,必须要精心的娇养,才能好生活下来。

她既是他定下来的未婚妻,他自当有义务好好养着她。

裴闻说:“明日我多派两个奴婢过来伺候你。”

她身边这个,显然不行。

姜云岁可不想裴闻现在就把他的人派过来盯着她,他的眼线,肯定事事都要同他说的。

连她今天说什么话,都会一字一句如实送到他的书房里。

姜云岁上辈子发现这件事的时候,简直被他气坏了。

寒冬腊月,雪意深深,谁都拦不住。

她跑去裴闻的书房,气得砸了他的砚台,说他委实过分。

裴闻没去管那方被砸碎了的砚台,捉过她的手,又叫人拿来大氅将她拢了起来,命人把她送回去。

丝毫不在乎她的怒意。

姜云岁自然不肯就这么罢休,怒气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