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绮毫无察觉,一步步亲近他:“那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待会儿我去找我朋友,他们周围还有别人在,我要是说是神帮我们,那些人肯定会跟上来的。”
拙劣的借口。
她完全可以自己编造名字。
神一眼看透,却感到莫名的舒畅,“秦望。”
秦望?
冉绮:意外的是个正常的人名。
她感谢他告知名字,请他在此等候,她去找朋友。
她往外走,秦望突然叫住她。
她不解地停下脚步,回头。
秦望背对着她,道:“换身衣服再去。”
对,她衣服湿哒哒的,秦望大概是怕她出门吹夜风会感冒。
冉绮从衣柜里买了便宜的日常服。
这类日常服因为便宜,一般都是需要自己换的。
她相信秦望不会回头看自己,但还是让芳芳姐帮她挡着。她躲在李芳芳身后,脱下湿漉漉的衣裙和贴身衣物。
彻底湿透的布料从皮肤上剥离,是会发出声音的。尤其是那一处。
秦望听见她拉开裙子拉链,不自禁浑身紧绷。从未有过的热躁从下腹生出,如一团火,愈烧愈烈,让他身体产生了陌生的变化。
他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一时竟有点慌乱。
闭上眼睛封闭自己,默念心经,让经文占据自己的世界。
可身处在心经声中,他眼前浮现的却是她握过他的那只手。
那只手,手腕纤细,手指纤长,因骨架小而有些肉感,指甲与关节都是粉白的。
那只手,隔着衣袖,抓过他的手腕。现在又脱下她自己的衣服,圆润的指·尖会亲密无间地从她赤·裸的锁骨随着衣服往下。
秦望从前认为,人生来赤·裸。男女也好,大人孩童也罢,都是同样的肉血骨。
然而此刻,他却觉,她不同。
她的肉血骨,像是从欲念里诞生的,一举一动,都在引他脱离理智。
他竭力摒弃这些杂念,再睁开眼,眼神清明地回头,就见柴房里只剩李芳芳了。
李芳芳客气又尊敬地笑笑:“她去前面找她朋友了,一会儿就回来。”
秦望黯淡地眺望窗外。
今夜的月是一成不变,可他的乱,陌生得让他不知所措。
她换好衣服走了,他都没察觉到。
他默默检查起自己,想看看是不是邪祟真的在逃走时,在他身上留下了什么。
否则他怎会有如此多肮脏欲念?
*
冉绮回到前屋,听见傅含星和段心竹正和人争执。
他俩要不是为了通关游戏,弄清这世界的情况,不会在这儿给这群人当小弟。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也愿意做点苦活累活,作为混入竺婆队伍的回报。
可今晚,半天等不到冉绮回来,傅含星和段心竹想去找她,却被拦住了。
竺婆告诉他们,冉绮沾上了邪祟的气息,会招来邪物,她已经把她放到后院献给邪物了。
她不许傅含星与段心竹去后院,打扰邪物进食。
傅含星、段心竹和马园园为此和竺婆吵了起来。
“我理解你们害怕受她连累,但你们完全可以把话说清楚。我们能处理就会处理,不能处理也不会害你们。你们凭什么让她去送死,还故意让马园园留下!”
傅含星面色沉沉,压抑着怒火道。
段心竹和傅含星带着马园园叫他们让开,他二人要去后院,也不会和他们同行了。
竺婆不把他们当回事,“不可能。”
阿忠冷嗤:“你以为队伍是想加就加,想走就走的吗?上一群像你们这样的人,你猜他们去了哪儿?”
“乖乖留下,不然你们今晚就会死。”竺婆身边有人露出意味深长的冷笑。
冉绮听着,顶着张吃瓜脸走进剑拔弩张的人群。
原来这群人收留傅含星他们不是好心,是另有目的。难怪他们表现得那么矛盾。
原本气焰嚣张的众人,瞧见冉绮都呆愣地瞪大眼睛。
“你,你,你……”阿忠手指哆嗦地指她。
冉绮觉得这人真是会演。
明明是送她去死,还装模作样说得竺婆对她多好似的,让她放松警惕。
她撇撇嘴,走到傅含星、段心竹身边,道:“我刚刚碰到个朋友,他也能找到庇护房屋,我们跟他走吧。”
又去抱抱园园姐,安慰她。
傅含星和段心竹知道她绝不会出事。
他们只是气愤这群人的恶毒。
听到冉绮带来这样意外的好消息,他们表情放松许多。
冉绮带着马园园转面对竺婆失望地道:“竺婆婆,很感谢你收留了我和我朋友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