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可她要喜欢他这个人,就不可能只喜欢一半呀。
冉绮无奈地叹了口气,选择先安抚他,“好啦,你去上班吧,我在家等你回来。”
傅含星和段心竹需要养身体,园园姐也要休养,外面又有各种族攻击穹顶。
没人陪着,她是不打算自己独自出门的。
抱她艰难,离开她亦艰难。
霍慈贪恋地收紧手臂用力抱紧她,听她又在他耳边哼唧了一声,果断逼着自己放手,迅速起身远离她,背对着她扣好大衣扣子,遮掩自己的难堪。
冉绮笑眯眯地对他挥挥手:“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他走进电梯,离开。
冉绮开始用光屏查看自己中午吃什么。
她的一天,在愉快地躺平和看新闻讯息中度过。
晚上吃完晚饭,冉绮等了很久,也不见霍慈回来。
打了个电话给他,是他秘书接的,说他很忙,在开会。
冉绮便又吃了份宵夜继续等。
不知等了多久,夜色深了,她在沙发上睡过去。
地下车库内。
霍辞坐在车上,通过监控看到她睡着,又沉默了许久,才下车走进电梯。
他表情一如既往的沉稳庄严,眼神却是从有过的黯淡。
胸腔里,沉寂如死。
电梯打开,顶层到了,他走进大门。
明明是他的家,回家的每一步却变得格外沉重。
可笑。
他讥讽地扯了下嘴角,关了客厅的灯,在昏暗中轻手轻脚地脱下大衣,放下拐杖。
客厅安静得只有她的呼吸声,仿佛不存在他这个人。
她突然困惑地“嗯?”了一声。
他听见衣物在沙发上摩擦的声音,不用看,也能感知到她正从沙发上缓缓坐起。
“霍慈?”她嗓音带着没睡醒的惺忪,对他露出个笑容,张开手臂,“抱抱。”
同样的发音,他知道她不是在叫他。
霍辞垂放在腿侧的手收紧。
指甲都快要刺进掌心的肉里,可他浑然感觉不到疼。
客厅虽然关了灯,但没有很昏暗。
窗外城市的灯光映照进来。
霓虹的光影里,他低着头,碎发遮掩着无光如盲的眼眸。
他装若无其事,声线一如既往的平稳沉着,“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