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很深很长, 差点让冉绮喘不过气。
冉绮拍打他肩膀好几下,他才放开她。
她大口喘气, 他的吻又落在别的地方, 脸颊,耳廓……
冉绮抱着他,笑盈盈地问:“虺神为什么会和你有这样的约定呀?”
大祭司咬着她道:“不知道。”
他知道。
因为虺神称他为陌生的神明。
“那具体你们是怎么说的?他为什么让你失忆, 为什么不让别人看你的脸?”
“不想你认出我, 或是我认出你。”
虺神问他,保护谁?
他说不知道,等那个人来了,他就知道了。
虺神不懂,神为什么要去保护一个人?
这个人值得吗?
这个人懂他的保护吗?
于是他和虺神立下约定, 等她来。
等她来, 如果她不曾埋怨过他做的任何事,如果无论如何,她只会心疼他的苦难,那他便赢了。
整个村子的痛苦,也可以因她而了结。
在她来之前, 他作为大祭司,毫无记忆地看到过许多人在村中挣扎。
他们只有一个逃出去的机会,那就是活过三个月之后被放出去。
她来了之后,这一切才有被结束的机会。
钦苍再次吻住她的唇,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
身体突然悬空, 冉绮吓得条件反射抱紧他的脖子,惊叫一声。不过惊叫声都被他吃进了嘴里。
她控诉地瞪他。
他抱着她往外走, 出了门才松开她的唇。
晨曦洒落在他脸上, 冉绮立刻闭上眼睛, 胆小地道:“现在看你的脸不会被诅咒了吗?”
“不会,约定结束了。”
他等的答案也有了。
钦苍亲亲她的眼睛,温声道:“睁眼。”
冉绮试探地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前的男人比记忆里更成熟,五官轮廓更加锋利深刻,但还是好好看。
她手指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又亲亲他的鼻尖,笑嘻嘻地喊他:“钦苍?”
“嗯。”
“钦苍,钦苍,钦苍……”
“嗯。”
冉绮连着叫他好几声,在他怀里晃荡着小腿,见他要把自己抱出圣殿,期待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是不是又去看花海呀?
钦苍:“去泡温泉。”
冉绮看了眼明晃晃的太阳,困惑道:“这个时间去泡温泉?”
“去做你答应过的事。”
她答应过的事?
冉绮思索着,渐渐红了脸,把脸埋在他颈间,故作正经:“白日宣……那什么,不好。”
钦苍:“晚上,过去会与此刻交汇,是你们彻底离开这里的机会。”
此刻太阳还在东方,也就是说,她只有一个白天和钦苍相处了?
冉绮不太开心地把下巴放在他肩头,“我想带你回家,你不能和我回家吗?”
“能。”钦苍用脸蹭蹭她的发顶,“不用难过,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他回答得好笃定。
冉绮不疑有他,欢快地笑起来。
去温泉池的路上,又开始嘀嘀咕咕,说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我们是不是该去通知其他玩家,是不是该去准备而不是去玩……
嘴上这么说,可她完全没有从钦苍怀下来的意思。
她其实也很期待和他在温泉池里玩,嘿嘿。
被抱进泉池时,她还没脱衣服,想要爬上岸先去脱衣服。钦苍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在她耳边哑声道:“我来。”
冉绮的脸有点热。
大概是被温泉薰热的吧,她想。
黑色的圣村衣裙被浸湿,完完全全黏在身上,拨弄一下,像黑色的绸缎在水里荡开。绸缎下是她白皙纤细的双腿,腿下,是一条粗·壮的蛇尾。
冉绮踩在蛇尾上玩,钦苍扶着她的腰免得她摔倒。
她低着头,透过透明的泉水,看自己雪白的小脚趾在他漆黑的鳞片上点来点去,突发奇想地问:“你有多少片鳞片?”
“不知道。”
冉绮:“那我数一数?”
这得数到什么时候?
钦苍无奈又纵容地笑了下,“好。”
冉绮让他松开自己,游到他尾巴尖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的踩上他的蛇尾,“疼不疼?”
疼的话就不踩了。
钦苍含笑凝望她,“不疼。”
其实被踩尾巴尖会有一点疼,那里是他整条蛇尾最脆弱的地方。
冉绮踩独木桥似的踩着蛇尾靠近他,嘴里数着:“一,二……”
她不是在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