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等待他下一步动作。
然而,他把她抱着挪个位就打算睡了。
冉绮:?
不可以!我还没看到你的身体!
她扯了下他的长发,他猝不及防被她扯痛了,看向她。
冉绮眼睛还蒙着布,湿润微肿的红唇一张一合:“我想看看你。”
大祭司哄她道:“别看,会被虺神诅咒。”
冉绮:“我不看你的脸,看看你的身体,可以吗?”
大祭司身体紧绷起来,良久,低低应声:“嗯。”
冉绮兴奋地坐起来,催促他快点把脸蒙住。
他拿来给她蒙眼的纱盖在脸上,躺下。
冉绮扯下眼上的布,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大祭司,兴致勃勃。
他穿着黑色丝绸长袍睡衣,躺下时,丝绸便衬出了身体轮廓。想到他在祭坛上说的话,冉绮不可避免地看了眼他的下袍。
嗯……果然……
打住!冉绮遏止自己的胡思乱想,兴冲冲地跳下床,点燃一盏黑色蜡烛,端着烛台到床上。
从哪里下手好呢,从上面开始吧!
她一手拿烛台,一手拉他衣襟,弯下腰,脸靠近他的身体,仔仔细细检查。
他的身体真像是白玉雕成的,没有一处瑕疵。在黑衣与烛火的衬托下,皮肤泛出莹润的光泽。
好羡慕这皮肤。
是因为他喜欢泡温泉吗?
冉绮又开始乱想,自己想着自己就笑起来。
她一路往下看,试图找出他身上比较明显的印记,可是没有,连痣都没有。
她不由得把脸离他更近。当她检查时,他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目光,她的呼吸,落在了他哪一块地方。
大祭司手指不由得紧绷,克制,压抑,不让自己失态。但有些东西就是很难控制。
更何况,他正处于特殊时期。
冉绮找遍了他全身,也没找到什么印记。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她犹犹豫豫地拉他衣袍,问他:“可以吗?”
她已经看到他此刻的为难了。烛火摇晃,投射下的影子让她有点怕又有点想看。大祭司气息沉缓,手压在她手上:“看了要帮我。”
冉绮脸红红地小声说好。
然后——她竟然发现了他身上的印记!在人·鱼·线靠近下方的位置,有一粒红痣。红得像白玉上滴下的一点血,很小,很好看。
冉绮盯着这粒红痣,像发现了宝藏。
可转瞬她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痣长在这个位置,她回到百年前之后要怎么找啊?
她犯了难,叹了口气。
大祭司浑身一僵。她叹气,是不想?他不愿勉强她,道:“睡吧。”
冉绮一愣,用手指戳戳他,眨巴眼睛问道:“不用了——”吗字还没问出口,她就被他握住了手。
然后,好久之后她才得以睡觉。睡前,他还贴心又餍足地帮她擦手揉手。
时候不早了,她很困了,很快倒在床上入睡。
她想,这次入梦就是五年后了吧。
方娴会不会死,就看这次的了。
睁开眼,她身处破屋之中。
外面有十分热闹的声音,不同于以前来时的沉寂。
冉绮下床往外走,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成了大人的样子。
低头看自己的身体,她长大了。
起码十八岁以上了。
那这个时空是不是过去十几年?
冉绮既害怕又期待。
怕方娴已死,期待命运已经改变,所以她回来的时间节点才不同了。
她做了会儿心理准备,和弹幕聊了会儿天。
当弹幕问起她做了啥,为啥她和大祭司进房间后又切画面了。
【是在教学吗?是什么我不能看的教学吗?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冉绮:我该出去了。
弹幕一片调侃,她心情轻松不少,推门走出破屋,外面竟然是白天!
往日沉寂阴郁的村庄,变得鲜活许多。
家家户户贴上了红纸,挂上了红灯笼。道路两旁还有人卖一些小东西,不少人来来往往。
俨然就是一副热闹小镇的景象。
这十多年发生了什么?
这还是圣村吗?
冉绮难以置信,有些激动地快步走进小镇。
小镇的房屋还能看出圣村的格局,但那些破败阴暗的房屋都被修缮过。
冉绮跟着记忆找到李家,简直认不出来。
李家破败的小院子,成了整个小镇最豪华的大宅。
此刻宅院里聚满了人,许多人正围着坐在一个门口的女人说话。
女人面容熟悉,过去十多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