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死了,没人再会咒她死了。
那她呢?
她呢?她呢?她呢?她呢……
她在哪儿?
在哪儿!
……
男人突然猛地睁开眼,黝黑的瞳眸成了蛇的竖瞳,瞳外侧有一圈金色纹路。
他又做了梦。
不过这次,他完全从梦里抽离了出来。
不至于再带着梦里稚嫩的情绪,去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男人坐在纹路奇诡的漆黑蛇木椅上,手撑着头,保持着假寐的姿势沉思。
良久,他站起身,趁着将明未明的夜色进入塔状土楼的二层。
看见那门口有血迹斑驳的房间,他脚步微顿。感知到那些人已经逃走,他又继续向她房间走去。
屋内冉绮刚要苏醒,又莫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男人宛若夜神,推门而入的刹那,屋内刚咬跑了人,正兴奋的婴尸们也都陷入了沉睡。
他信步走到冉绮床边,在她额间落下一吻。
低头时,黑发如绸落在她身上。
他从这一吻里,看到了今夜她的梦。
她没死。
他的蛇瞳变回黑沉的人类瞳眸,褪去了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