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掏钱给换锁师傅。
冉绮要拉着黄阿姨到屋内说话。
黄阿姨十分抗拒进屋,“你要说什么在外面说就行。”
弹幕:【离谱,自己都不敢进去的房子还租给别人,不给退房不还房租,欺负老实人是吧?】
冉绮也这么想。
她不喜欢这个黄阿姨,为了套话笑脸相迎。
既然黄阿姨不给面子,那她也没必要对黄阿姨礼貌了。
她和黄阿姨走到楼梯口避光处,放出手册里的残念。
马娟的残念已经回到马娟身体。
这段残念是另一个割喉女鬼的。
残念挺喜欢冉绮的。
冉绮给了她待在地下停车场永远不会有的快乐。
那天晚上她和大家一起打水漂的欢畅,是她被剥离主体后第一次体会到的。
冉绮请她帮忙。
她很爽快地答应,骑在黄阿姨肩头。
黄阿姨只觉肩膀一沉,不明所以地晃晃脑袋。
冉绮礼貌地问道:“黄阿姨,请问这栋房子是不是闹鬼?”
黄阿姨眼睛一瞪:“你瞎说什么!”
残念施压,黄阿姨脖子又冷又重,顿时脸色难看起来,催促师傅快点换门锁。
冉绮:“不闹鬼吗?黄阿姨,难道你不觉得脖子很冷,很沉?好像有个人坐在了你的肩头?”
她靠近黄阿姨,阴森森地笑道:“不是错觉哦,你看,真有个人骑在你脖子上呢。”
黄阿姨吓得破口大骂,想伸手去掸肩膀,却发现胳膊沉得抬不起来。
冉绮幽幽地看着她,一副“你完了”的表情。
黄阿姨的恼怒逐渐变为恐惧,神经兮兮地对着四面八方拜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念叨:“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害你们,你们不要缠我……”
残念继续施压,压得黄阿姨站在原地动不了。
她吓得五官乱飞,终于知道要求助冉绮,害怕地问:“小丫头,你看到什么坐在我肩膀上了?你是不是有办法把它赶走?”
冉绮装作没听见,跑去挽住叶怀宁,送走修门师傅,作势要离开。
黄阿姨被定在原地,连声大叫:“别走,别走啊!刚刚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别走,帮帮我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冉绮故作冷漠:“我只是见死不救,你可是送三个刚毕业的打工人来找死呢。”
“我没有……”
黄阿姨下意识否认,很快明白冉绮在说什么,连忙赔笑道:“你有什么要求你跟我讲清楚,你帮我把我身上这个赶走,什么都好说,都好说。”
冉绮不信,让黄阿姨现在就给那三个租户发消息说同意他们退租。
黄阿姨长时间被残念压着,现在头都开始疼了。
她不敢耽搁,忙给那三个租户发消息同意退租,发完消息赔笑道:“这总行了吧?”
冉绮摇摇手指:“你还得告诉我,你的这间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阿姨苦着脸道:“不是我这房子的问题。”
冉绮不信。
黄阿姨着急道:“真不是,是这块地有问题。这房子才建十几年,这块地出问题都几十年了。”
看黄阿姨被压得脸都青了,冉绮让残念回来,道:“咱们进屋慢慢说吧。”
黄阿姨脖子一轻,立刻就想离开。对上冉绮的笑脸,叶怀宁冷峻的神色,还是怂怂地跟他们进屋。
“这块地以前是乱葬岗,不管是人的尸体还是畜生的尸体,没人认领的,全拉来这里一扔,直接烧掉。后来这里被一个姓刘的开发商买下,荒了几十年后,城市规划要求他处置这块地,他就造了个小区。”
“我村的人从小听这些事,都对这怕得要死,谁成想后来我们那儿拆迁,全村被安置到这里来了。”
“我们住进来之后,就感觉白天冷得要命,晚上都热得不行。起初除此以外没其他问题,还能住住,到后来就开始出事了。”
“先是我楼上的,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家里有好多人影。后来是我自己,晚上老头加班,我一个人在家,听见有人敲门,用我老公声音说回来了,结果打开门看没有人。”
“诸如此类的事一大堆,我们吓个半死,跑去找开发商,开发商又给了我们一笔补偿款。我们就能卖房的卖掉,卖不掉的租出去,所有人都搬离了这里。”
“不过据我所知,好像只有我们这栋和五栋出事,其他楼虽然都说是在乱葬岗上,可是他们什么事都没有。他们没卖房,因为这边离市中心不远,房价还是挺高的。”
黄阿姨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冉绮冷着脸道:“你们知道有问题还把瞒着别人把房子卖掉租掉,就不怕别人出了事,你们会遭报应吗?”
黄阿姨羞窘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