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气氛和对面王洛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咳咳。”轻咳两声,拽回景钰的注意力,王洛神色不善地说道:“景董,玩笑还是不要随便开的好,免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和气?”景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温润的表象被浅浅地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内里的冷厉与漠然。
“我以为王董不知道和气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呢。”景钰单手插兜,比王洛高出接近半个头的身高让人有一种他正在俯视对方的感觉。
不仅旁人,王洛本人此时的感受是最深刻的。
按照盛宝的说话,就是这人上位的手段和心态完全就没有达到平衡。
明明就是靠着赘婿的名头取得了今天的成就,偏偏还死不承
认,一副自己白手起家的高人模样,典型的放下碗就骂娘的双标狗。
由此显而易见的是,王洛向来最是受不了别人如此低看他一眼的,尤其是景钰,不仅年纪比他小了两轮不说,更要紧的是,这不过是个背靠家族荫蔽的小毛头罢了,也敢如此目中无人?
思及此,王洛双眼一眯,敛起脸上的笑容,双手背在身后,冷哼一声:“景董今天是想来砸我王某人的场子吗?”
“咋场子?”景钰还没说话,盛宝笑意俨然地插了进来,摇摇头,不赞同地说道:“王董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这种小摩擦就是砸场子吗?”
之前一直站在后头没有太多表现的人,忽然出声,引得在场所有人不觉地把目光投注而去。
王洛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他刚一侧过头,眼前一股金黄色的液体扑面而来,速度快得让他根本反应不过来。
“嚯!”场内顿时一阵喧哗。
一杯香槟,盛宝一点也不客气地全“赏”给了王洛,紧接着放下手里的杯子,接过景钰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然后又扔到了王洛的身上。
这一番堪称把对方脸都踩到地上的举动,让场内所有人看向盛宝的目光在刚刚对待景钰的敬佩之上,又加了“狼人”buff。
有认识盛宝的还好,惊讶归惊讶,但联系到最近听说的盛家两位公子被扣的传闻,也能理解。
但总有不认识的,心里可就痒痒的不行了,明明好奇的不行,面上却还得配合着露出“我一点也不好事儿”的表情。
年纪资历和王洛差不多的还好说,还能还能光明正大地看,就是“苦”了在场的年轻人们,好奇地不行,眼神却只敢左右漂移,生怕和王洛暴怒的眼神对上。
如果盛宝知道他们的心理活动,多半会说这种担心大可不必有。因为她现在非常确信,对方的眼里只有她,没有别人。
“你!”王洛刚一张口,到嘴边的怒气被一滴流进来的香槟酒液打断了,一身气势瞬间像是被戳破的气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瘪了下去。
盛宝挺给面子,没笑,甚至还贴心地又扔过去一条手帕。
“王董也别气,这一杯香槟是您该得的。”盛宝嫣然一笑,不顾对方愈发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我的弟弟您都敢动,现在丢这么点小面子,您就觉得接受不了了?”
盛宝的声音很是轻柔动听,像是在轻声诉说一个美妙的故事,就是故事的内容多少有点“暴力”和“刺激”。
站得远一点的人听不太清,但最近一层包围圈里的人却眼睁睁看着盛宝一步步走进王洛,旋即站定。
与此同时,慢大家一步的顾蕴不知何时带着几个身着干练套装的男女的人群的后方走了过来,动作干脆利落地站在了盛宝的身后。
“盛董今天阵仗很大啊!”王洛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左脸微微抽搐,胸膛快速得上下起伏,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一般。
“所以,”盛宝双手
一摊,脸上露出几分无赖的笑容,“不如你放人,我花钱请人带王董来个洗浴一条龙服务怎么样?”
王洛一听,简直要被盛宝的“无耻”给逗笑了,“盛董,就是空手套白狼也没这样的,更何况,”说到这里,王洛脸色一肃,狭长的眼眸迷成一条缝,森森的冷意几近实质性地让周边的人浑身一寒。
“真当我王某人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吗?”
这边话音刚落,见王洛迟迟没有下来的安娜和王嘉宝恰好匆匆赶了过来。
养尊处优几十年的安娜在看到丈夫狼狈一幕时,怒气瞬间冲上头顶,气势汹汹地迈着小碎步来到王洛跟前,顺着丈夫的目光,一下子就锁定了盛宝。
“来别人家做客,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倒人香槟就是你的教养吗?”安娜越想越气,最后直接口不择言道:“怪不得离婚了呢!”
一句话,立刻让火药味浓郁了几分。
盛宝这边,王洛的话还没回呢,结果被他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笑了。
“我离婚,我有钱呀。”盛宝侧首从板着脸的顾蕴手里接过一沓文件,笑意盈盈地看向对面小丑一般的夫妻二人。
“王董是个大方人,我盛家的两位公子不过是来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您二话不说把人请到自家游轮做客快有小半个月了吧?”相比较安娜和王洛的色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