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了。”
“那他们不能离开吗?”崔近月又问。
南烟很有耐心,“也是可以的,不过想要离开,需得还上宗门这些年的培养费用,要两百灵石,还清了便行。”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受不了苦修,或迟迟无法筑基的人,可能会叛出宗门成为邪修,邪修修炼走捷径,虽然增长修为极快,但不稳定性是正道修仙者的百倍,极易身死道消,可还是有人经不住诱惑堕落。
灵州处处都是浓郁灵气,与凡人八域不同,这些灵气能助人修炼,也容易滋生出邪魔妖鬼,修仙者堕落后道心不稳,脾气也会变得古怪暴躁,大多会与这些东西为伴,被正道宗门所不容。
就像凡人域有好人坏人,灵洲也分正道魔门,还有亦正亦邪的宗派存在,并不是那么太平。
不过这些事,就不必与崔近月说了,南烟觉得还是等小师妹进入引章院,再知道这些不迟。
反正若是不成筑基,就只能待在水月宗,是不必面对这些的。
崔近月也没有再问,她大概已经明白了上三域的修仙之路是怎么回事,待到了引章院,她应该能知道更多东西。
这时,登仙台上突然又传来了那道声音,“金虹府何氏女,年十二,有灵骨,过登仙台。”
第二个过登仙台的孩子,出现了。
南烟迅速出云舟将这个姓何的女孩也带了进来,十二岁的小姑娘,已经介于孩童和少年之间,气质恬静文雅,模样也很是漂亮,一看就乖巧懂事,且受过良好的教育。
南烟同样对她做了自我介绍,崔近月说了自己名字后,女孩也道,“南师姐好,胡师妹好,我叫何珍珍。”
凭着这个名字,可窥见家人对她的珍爱。
何珍珍和崔近月一样安安静静的,说话有条理,眼睛不四处乱瞟,让南烟很有好感,于是也同她说了些上三域和水月宗的事,只是没先前那般详尽。
说完后,南烟又想起什么,提醒两人,“对了,如今你们尚未入门,能以年龄分大小,等回了宗门可千万不能如此,水月宗的论资排辈,是看在何处修炼,我升为内门弟子后,引章院里无论什么年纪,都需称我为师姐。”
“我问候十二主峰的弟子,也是如此,你们千万要谨记,否则会得罪人的。”
水月宗分外门、内门、和十二主峰,外门便是引章院,皆是炼气期和初入门的弟子,内门为明心院,都是筑基以上修为的弟子,只有结了金丹并通过宗门考核的,才能晋升上一个辈分,也是水月宗储备力量最足之地。
而在明心院之上,便是十二主峰,峰主皆为元婴大圆满或化神期长老,他们的亲传弟子,是水月宗地位最高的弟子,皆有着最好的资质和资源,是真正的天之骄子,亦被默认将来是水月宗的最高战力。
引章院弟子莫不想入明心院,明心院弟子也莫不想上十二主峰。
南烟先前介绍过水月宗的分布,但崔近月和何珍珍都没想到,原来水月宗弟子的长幼,是这么分的。
崔近月便问她,“引章院的弟子入了十二主峰,会自动成为师兄师姐?”
南烟笑着道,“没错,若是胡师妹你成了长老的亲传弟子,我就该叫你一声胡师姐了。”
她像是在开玩笑,但崔近月能从她的眼中,看到名为野心的东西。
一时间,三人心中几乎都是同样的想法。
从引章院到明心院再到十二主峰,她们都必须往上爬,修仙修仙,怎能停滞不前?
在何珍珍之后,又有两个孩子过了登仙台,六岁的女孩叫陆莞儿,九岁的男孩叫钟钰,却是不像崔近月与何珍珍那般安静懂事,对什么都很好奇,南烟只得好好安抚。
直到太阳西垂,霞光漫天,金虹府的这场仙门选拔彻底进入尾声,却再无第五个孩子进入云舟。
登仙台上的那盏灯被摘下,七位修仙者皆回了云舟,而登仙台下聚集的人群,仍未散去。
南烟叫了为首之人一声“龚师叔”,崔近月几人也跟着这么叫,龚师叔温和地看了几个孩子一眼,让南烟照顾好他们,明日出发。
待又只剩他们五人,六岁的陆莞儿噙着泪问南烟,她可不可以回家再见父母一面。
南烟摸了摸她的脸,又温柔又残酷道,“莞儿师妹,你忘了?过了登仙台,你就不能再回头了。”
陆莞儿小嘴一抿,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了下来,只是她似乎也明白了这不是她家里,并不敢嚎啕大哭,只能小声抽泣,十分让人心疼。
钟钰和何珍珍看她哭得可怜,眼睛都有些发红起来,可到底忍住了没哭。
来参加仙门选拔前,他们都被千叮万嘱过了,不能吵不能闹,要乖乖听这些仙长的话。
毕竟不是没有过了登仙台吵闹着要回家,就被仙门送下登仙台的例子。
凡人八域的孩子想入仙门,只能放弃亲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