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静司打量着眼前说着人话的柴犬, 那不过是刚出生几个月的幼柴,模样和别的柴犬别无二致,如果扔到犬舍里, 光凭外观, 看不出任何差别,但是他的那双眼睛, 绝非池中之物。
不过短短对视了几秒, 他便迅速的做出分析。
“真遗憾, 又是一只不能用的妖怪。”
如果不是完全为人所用的妖怪, 根本毫无用处。
夏油杰冷笑一声:“是吗?”
这无名小子居然还想试图收服他!真是不自量力。
面对夏油杰的鄙夷,向来内敛情绪的的场并没有被对方激怒, 正如夏目他们所愿的那样, 转身准备离开。
“对了, 下次再执行委托时, 希望你能好好决断, 不是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的。”他回过头, 对某人发出忠告。
“我处理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名取笑得有些僵硬, 虽然明白的场在告诫他,别再上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当, 可是说话的方式,怎么这么想让自己揍他呢!
不过…提到那些想让他血祭的人…
名取推了推眼镜,略带自嘲的笑道,就因为自己平常不管那些人所作所为, 所以造成了那些人可以欺到他头上的错觉了吗?如果这次不是夏目, 他可能真的栽在这了。
对于这次的幕后黑手们, 有必要以大人的手段来解决了。
他向夏目告别, 这件事不能将夏目牵扯进去,血祭失败一事,他得写份报告,将邪神成为他人式神之事,隐瞒过去…但要隐瞒这么大一件事,可是一个大难题啊。
即使如此…
“夏目,别忘了去打狂犬疫苗!”
他还不忘叮嘱夏目去打狂犬疫苗,这让本就在强撑着的夏油杰,这下彻底精神了,既然对方想打狂犬疫苗,自己就让他打个够!
“夏油先生…名取先生只是在开玩笑!你别激动!伤口会裂开的!”见两个又要打起来,夏目连忙安抚着他。
夏油杰伤得也很重,这时候千万不能激动,否则不利于伤口的愈合。就在夏目抱住他时,夏油杰看到了那染血的手帕,他一下安静下来,目光之中带着愧疚…他想触对方,最终收回了爪子。
“猪猫,带我们回去。”
他让猫咪老师带他们回去,如今夏目的伤,那些猴子的医院才能治。
虽然对于夏油杰还在用这个难听的称呼叫自己,猫咪老师有着几分不满,但他却很老实地变回原形,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为了不让塔子阿姨担心,夏目是在医院包扎完回来的,医生都难以相信,这是一只幼犬咬出来的,还以为是哪家动物园里的狼跑出来了,咬伤了人。不过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可能会留疤,让他这两天千万别碰到水,也不要沾染到灰尘,也许会好点。
夏目谨遵医嘱,表示会照顾好自己的,回家时,也是将手藏在口袋里,不想让塔子他们看见,可是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他的异样,塔子阿姨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贵志,你的手怎么了!”
见夏目行为苦怪,塔子拉出夏目的手,看到了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家里立刻陷入了一级戒备,塔子阿姨不仅把夏目按倒在床上,并且还在不停地打电话给朋友,询问吃什么东西,可以看夏目好得快一点。
下班回家的滋叔叔也在托朋友找一家好医院,打算请假带夏目去看病。
夫妻俩忙了一整晚,直到看到夏目乖巧地躺在床上休息,才安心了一点。
“那贵志就拜托你们了。”
看着熟睡的夏目,塔子阿姨温柔地轻抚着猫咪老师和夏油杰。
听到这话,夏油杰顿时睁大眼睛,他看向轻轻关上门的塔子,一脸不可思议。
难道她…不!不可能!明明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知道…如果她知道的话…为什么又表现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他回头看向猫咪老师,作为先他一步到这个家里的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什么?
猫咪老师没有回话,只是回到自己的窝里,蜷缩着身体,打着哈欠:“别想了,早点休息。”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好像什么都说了。
第二天清晨,唤醒家里人的是一阵咳嗽声。
“咳咳!”
由于昨天的惊险,血肉之躯的夏目得了重感冒,他躺在床上,面色潮红,不断地咳嗽着。塔子取出温度计…
“三十九度,贵志,你今天好好休息吧,学校那边,我来请假。”
“嗯。”烧得有些头晕的夏目,闷哼出一个字。
塔子阿姨下楼去给他熬姜茶,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看着床上虚弱的少年,夏油杰笨拙地用着爪子,将毛巾放在冰水里挤干,然后放在夏目的头额上。
“谢谢。”
夏目虚弱地微笑着,感谢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