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陈清许有和他联系吗？联系频率是？他们的关系到底如何？陈景明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事关陈氏继承人？不可能，这跟陈清许这个小毛孩有什么关系，他算哪根葱？难道陈清许只是陈景明的棋子，用来监视他们的？

陈椿脑子里恶补了一场大戏。

他面上登时笑开了。

他对陈清说的话已经信了五分。

陈清深奥一笑。

陈椿就更笃定了心里的猜想。

他把雪茄放在桌子上，起身：“哎呀，这都是误会，生意人，谈生意总有红脸白脸，这不，我现在和沈总唱红脸呢。”

陈鸿舟不敢置信：“陈总？”

陈椿想拍陈清的肩，陈清让过去，然后起身：“这里不欢迎你们。”

卫素云挣脱开保镖，把沈文竹搂在怀里。

沈东安护着妻女，怒瞪陈椿。

陈椿的手尴尬地举在半空中，然后拿出一支笔和小笔记本，写了什么，撕下来，放到桌上：“清许，有什么难处，找二伯。”

陈清许打开大门，目送他们离开。

陈鸿舟一脸菜色，他今天本来是来出气的，没想到更内伤了。

他与陈清擦肩而过。

陈清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往后一拽，嘭地关上门。

手肘狠狠架在陈鸿舟的脖子上，往前一送。

陈鸿舟整个背和脑袋都撞上门，疼地龇牙咧嘴：“陈清许你放开我！”

陈清单用一个胳膊肘就能把他架起来。

她把那根雪茄塞进他嘴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狠戾：“陈鸿舟，你一个西贝货，最好夹着尾巴做人。”

陈鸿舟疯狂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清许。”沈东安看陈鸿舟脸憋得通红，口水鼻涕都咳出来了，赶忙拉架，“清许，清许，你冷静点。”

他扯开陈清许，反手就给陈鸿舟一拳：

“你打我女儿你个小兔崽子！”

“叔叔，叔叔。”陈清赶忙拉住沈东安，拉了又没完全拉。

沈东安又给了陈鸿舟一巴掌。

陈鸿舟缓上来几口气，忙打开门，老鼠一样吱溜跑了。

他逃到小区楼下，想马上上车，又在车门外停了一会，擦擦血，整顿了一下，才拉开车门进去。

车里已经烟气缭绕，看不清陈椿的脸色。

陈鸿舟小心翼翼说：“陈清许一定在忽悠我们。”

陈椿猛地抽了一口：“陈清许签了什么公司。”

陈鸿舟：“好像是曹氏的星耀娱乐。”

陈椿狠狠扯开领带，冷笑：“封杀他。”

一个靠皮相吸引大众的小毛孩，最容易碾死。

*

沈家，卫素云递给陈清一杯热水。

沈东安表情凝重地看着桌上的支票。

这上头竟然有一千万！

他瞬间有点感慨万千，好像回到毕业那年，陈梁递给他一千万支票的时候，只不过当事人换成了他儿子。

“你确定？”

这不是沈文竹能参与的话题，但她假装自己在屋里梳头洗脸，实则耳朵贴着门，听门外的谈话声。

陈清点头，她拿出一枚钥匙：“生物专利都交给你，沈叔叔，你能做出一个沈氏生物，就能做出第二个。”

沈东安有些为难：“但那时候有沈家做靠山，顺风顺水的……”

他有些犹豫。

卫素云抱臂立在一旁，沉默了。

陈清心想你要不接，这一千万我投哪去才能保证不亏本啊，不过她面上还是很耐心地等着：“沈叔叔，你当初看中的是陈梁，如今为什么就不能看中我呢？”

沈东安一愣。

卫素云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疯狂上翘，又悄悄压下来。

陈清把支票推给他：“您好好想想，明天可以给我答复，别的领域的文件，我都带走了，打扰了。”

沈文竹听到大门打开，和卫素云送客的声音。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她赶紧跑过去点开企鹅。

【陈清许：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她爬上书桌，打开窗户，往下面瞄。

直到陈清许颀长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又消失在巷子里。

【路上注意安全。】

她想了想，又埋头打字。

【谢谢。】

不对，她又删掉，重新打。

【谢谢你。】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

她放下手机，冲进客厅：“爸！接了吧！”

沈东安：“文竹？”

她紧紧攥住那张支票：“爸，我已经决定大学要读生物专业……爸，我们一定可以的，你要是觉得累了，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