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文竹还没有反应,他一脚踹向她的腹部。
沈文竹闷哼一声,迅速滚了一圈躲开他的第二脚,捡起地上的皮鞋捅向他的下三路。
“草!”陈鸿舟疼得脸一白,忍了几秒。
保镖控制住沈文竹,陈鸿舟疯狂扇她嘴:“贱人!”
“我们真没有!”卫素云和沈东安被另外的保镖禁锢住,额头上青筋爆出,“陈梁当初就没给我钥匙!”
咚咚咚!!!
大家忽然一凛。
所有人都看向紧闭的大门。
门外的人安静了一瞬,又按响门铃。
刺耳的铃声像石子打破平静的湖面。
沈文竹轻喘着气,听到门外传来温润又熟悉的声音。
陈清:“沈同学?你在家吗,你的行礼落在楼下了。”
陈鸿舟本能地打了两个寒颤。
沈文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嗅到自己鼻腔里的血腥。一股温热的液体留下来,滴在她纯白色的高领毛衣上。
全身都很痛,但她分外清醒,心跳如雷。
陈鸿舟揪住沈文竹的头发,似乎在警告她别出声。
陈椿冷漠又疑惑地看过来。
陈鸿舟小声说:“是陈清许。”
卫素云和沈东安互相对视。
卫素云摇摇头。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陈清许下楼的声音。
陈鸿舟松了一口气,手上也松了一下,沈文竹趁机猛地挺身,给了他一个头槌。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狠狠敲碎,把尖锐的玻璃横在脖子上:“我有钥匙,但你们要是来硬的,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退到墙根上:“放了我爸妈。”
玻璃刮破了她细嫩的皮肤,流出殷红的血。
陈鸿舟艰难站起来,惨白的额角爆出骇人的青筋。
“很聪明,但也很低级。”陈椿把雪茄往桌上摁灭,“搜,把钥匙先搜出来。”
沈东安挣扎大叫:“陈椿你个王八蛋!”
手下正要行动,闪光灯忽然亮瞎了大家的狗眼,咔擦咔擦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陈清站在沈文竹房间的门口,竖着手机:
“二伯,不笑一个?您看您长得火急火燎的,板着脸的时候面相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