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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小伙子结伴离开,林北等了一会儿,锁上新房离开,径直走到大伯家。
林北大伯叫林志善,林北出现,他无视林北,林北能从他眼中看到怒和恼,他暗骂那群人真能耐,说不过他,就跑来告状。
“大伯。”林北和林志善保持一定距离。
“别介,我是穷鬼,当不起你叫大伯。”如果他是好好的,他就上手揍这混小子,这不是他喝得有点醉,腿有点打飘,他怕自己打林北的时候,一不小心摔个大马哈,他这个年纪摔一跤,可不是一件小事。
林北察觉到林志善有点小醉,知道林志善不会拿他怎样,他大着胆子走上前,坐到门槛上。
“我穷,你别挨我。”林志善暴躁说。
“大伯,你是穷,你和二伯混的最差。”林北注意到林志善的脸腾一下爆红,头顶似乎在冒烟,他观察他的头顶,说,“三伯、我爹、五叔守着池塘,他们就不会穷,六叔算是家里最有出息的,你和二伯……唉,以后大家提起你们六兄弟,提到你和二伯,就会跟我一样……唉……”
林北的“唉”让林志善心里的怒火一下子泄了。
当初三个弟弟买黑鱼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他和老三、老四、老五的差距,他在外边说他替三兄弟高兴,他在家人面前说三兄弟都这么大年纪,还瞎扑腾啥,其实他嫉妒三兄弟。
他不想承认自己嫉妒三兄弟,就一天到晚喝酒。
林志善憋屈,他撇头,留一个背影和脑后勺给林北。
“大伯,你要是能戒酒,就戒酒吧。”林北沉默片刻说。
“都有酒瘾了,戒不了了。”林志善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是一个小辈,本不应该这么和你说话的,但是我说了,是真心为你好,你自己考虑一下。”林北起身离开。
林北刚离开,林玉章立刻追上来,手肘搭在林北的肩膀上:“小北,我决定戒酒。”
林北看他,林玉章收回手肘,耸肩笑了笑离开。
林北抱头看蓝天,也笑了笑,他转身回老屋。
他回老屋,不可避免遇到赵大花。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林北已经被赵大花的眼神杀死无数次。
林北诅咒她儿子死,赵大花也诅咒他儿子:“人家小孩跟聪聪说话,聪聪不理人家,他不会脑子有毛病,是个傻子吧,我建议你把他送到疯人院,你和好好再生一个。”
“我新屋建好了,赵婶,你打算给我添置什么家具?”林北收回进屋的脚。
“你家盖新房,关我屁事。”赵大花脱口而出。
“对啊,关你屁事。”林北嘲弄说。
“我……”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努了努嘴,不知道怎么嘲弄回去,她转身,握紧拳头,攒住了劲吼,“林志昆,你个老王八蛋,要不是你跟我说大丫、二丫、三丫去新疆,能带回来四五百块钱,我压根就不会让三个丫头去新疆,你还我三个丫头。”
赵大花彻底放弃了余好好,又掉头找林志昆的麻烦。
林北替林志昆默哀三秒钟,他转身进屋,踩着凳子取下一个花盘,到灶房拿一个簸箕,拿着花盘往簸箕上砸,葵花籽噼里啪啦落下来。
林北进灶房炒瓜子。
余好好、林聪回来,撞见林北跟大爷一样,晒着太阳嗑着瓜子。
林北抓一把瓜子递给余好好、林聪:“吃吧。”
“哪来的瓜子?”余好好边吃边问。
“我在梁上拿的。”林北说完,问,“好吃吗?”
“……娘留着过年吃的。”余好好好想说嘴里的瓜子好烫嘴。
“好吃~”林聪拿掉嘴上的皮。
“赶紧吃,等会我拢一拢瓜子壳,塞进灶膛里烧了。”林北加快速度嗑瓜子。
林聪嗯嗯点头,特别认真嗑瓜子。
余好好:“……”
她只能加入。
晚上,徐红英回来,洗洗就睡了,第二天早上,她经过梁下几十遍,没有发现梁上少了一个花盘。
林北朝余好好挤眼,余好好转过身不理他。
徐红英目睹这一幕,以为儿子惹好好生气,这会儿哄好好呢。
她装作看不见,出去了一趟,她回来见两人和好了,才问:“小北,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家?”
“这个月中旬吧。”林北算了算时间说。
“你打算怎么请酒,要不要通知茜茜?”说实话,徐红英想闺女了,“你爹盖了瓦房,按理说应该请酒,这老东西也不知道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狗啃了,死活不愿意在他新盖的屋里请酒,后来我和他商量在老屋请酒,他不愿意回老屋,让我自己看着办。”
她被老东西气死了:“老娘不伺候了,他爱咋地就咋地吧。”
“你爹盖房子没有请酒,你盖房子再不请酒,人家就该说叨了,你请酒不通知茜茜,茜茜心里恐怕有疙瘩。”徐红英有理有据分析道。
林北说:“那就请我爹兄弟六个,再加上我姐。”
“这样好,一家人聚一聚好。”徐红英欢喜说。
徐红英迈着愉快的脚步离开,林北和余好好商量几号请酒,最后两人定下来本月17号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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