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过关心,如今,他长大了,又站到了他面前,还是叫他好好对待卿若。
慕如归正色道:“定如君所愿。”
接着便将酒水一饮而尽,景和动了动唇,看起来还有话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默默喝完了杯里的酒。
卫燃的视线在景和身上打了个转,没有多话。
景宁也举起一杯酒,“表姐夫,你可一定要对表姐好,不然我就冲到上京,把卿若表姐带淮阳藏起来,叫你再也找不到!”
这话逗笑了在座所有人,文大夫人也嗔怪地瞪她。
祝卿若调侃道:“怎么给我上烈酒,轮到你自己就成了果酒了?”
文景宁被拆台,高傲自信的脸瞬间皲裂,拖着声音道:“表姐~”
这撒娇的语气令祝卿若败下阵来,“果酒也是酒,就敬果酒吧。”
文景宁喜色又显,举着酒杯重重磕了嗑慕如归的杯子,“表姐夫要说到做到哦。”
慕如归正看着难得露出活泼的祝卿若,在那生动的笑颜面前,他有片刻失神。
清脆的声响令他抽回了神智,面对众人的眼神,他应道:“景宁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除非卿若不再喜欢他,不想做这个国师夫人了。在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他会好好待卿若,若她想,她永远都是国师府的女主人。
二舅舅家的景初和景栩也纷纷上来敬酒,还有小景采,蹭了一杯景宁的果酒,哒哒地就上来了。
文老太爷看着这热闹和睦的场景,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
他就喜欢儿孙满堂的热闹气氛,若是卿若能与国师生一个小重孙,就更好了!
文老太爷眼底闪过一道微光,隐蔽地笑着。
等慕如归一圈敬完,脑袋都有些发昏,眼前开始冒起星星,他坐回位子上,手肘撑着桌面,轻轻地揉着眉心。
众人都开始用膳,文老太爷想到什么,筷子顿了顿,问道:“国师此次来淮阳,是否还有别的事?”
慕如归没有隐瞒,“我这次出京,是为了给景州百姓做一场祭祀礼,淮阳与景州城离得近,便先来了淮阳。”
文老太爷了然点头,“原来如此。”
去景州做祭祀什么时候不行?正好就挑在做寿的时候来,很明显是冲着卿若来的。
文老太爷满意地抚弄下巴的胡子,“国师什么时候离开呢?”
慕如归脑袋有些发晕,只记得管家临行前叮嘱他一定要把夫人带回来,大家都想夫人了。
其实不止国师府的人想念卿若...
他好像,也有些想她。
面对文老太爷的问话,慕如归直接道:“卿若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这大胆热烈的话让文景宁捂住了嘴,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示爱了吧?
桌面上因为这句失言的话安静了下来,都难掩惊讶地看向慕如归。
不是说国师清心寡欲,冷心冷情吗?怎么说话如此大胆?
祝卿若也对慕如归突如其来的话感到诧异,她看着已经露出醉态的慕如归,明白他已经开始糊涂了,于是解释道:“国师喝醉了,酒后胡言。”
祝卿若是这么觉得的,但座中的文家人不这么觉得。
他们都认为,国师是酒后吐真言,这话肯定是真心话,不然国师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淮阳,为什么要对他们文家这么尊敬?
这是爱屋及乌,因为卿若,他们才能被国师如此对待。
看来那些说国师与国师夫人感情不睦的消息都是些谣言,卿若与国师夫妻关系甚好。
文家人一直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卫燃一直都知道慕如归藏在心底的爱意,只是他自己还没察觉到。而且慕如归心情高傲,从没有主动向人低头,更难开口表露心意。
他还以为很长一段时间内,慕如归与祝卿若之间都不会有太大的进度,没想到今天几杯酒下肚,竟让慕如归说了实话。
人前孤傲清冷,人后难掩爱意。
这种反差很少人能抵抗住,就比如她那个小表妹,正满面激动地拉扯着旁边人的袖子,看起来对慕如归酒后示爱的举动非常惊喜。
卫燃看向祝卿若,那她呢?
她会因为高傲者主动低头示爱感动吗?她会因为慕如归的真情流露便忘却这几年所受的冷落吗?
她会...重新爱他吗?
祝卿若不知道慕如归此时到底是真话还是胡话,但对她来说,真话也好,胡言也罢,都与她没有关系。
她早就不爱他了。
所以她不在乎慕如归的爱。
但在此时,面对众多目光,祝卿若掩饰地低下头,脸上也浮出薄红,叫人一看就知道她害羞了。
文家人都理解地挪开了视线,知晓她不好意思,没有再给她压力,转而开始互相敬酒,声音高扬,一听就知道在转移话题。
这让祝卿若脸色更红,她夹了一筷子糯米藕,“这是一早就做好的,是冷食,国师尝尝?”
慕如归面色潮红,转头的动作都有些滞然,面对祝卿若的笑颜,他也回以微笑,温声道:“好。”
二人虽没有任何亲密的动作,却自有一种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