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高玉儿想到这样的场景就害怕,躲在高夫人怀里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慕如归冷色道:“来人。”
他身后有国师府的侍卫上前,“属下在。”
他面色冷凝,“去给淮州州牧送个口信,他手底下有官眷肆意辱骂当朝国师夫人,问问他该如何处置,他若不处置,我亲自处置!”
侍卫应声,“是!”
侍卫已经去报信了,在场被点到的官眷夫人们终于撑不住,有的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每个人皆是面色灰白。
完了,国师亲自发话,就算州牧想包庇也没办法,说不定...还会影响夫君的前程!?
想到这一点,她们更加害怕,动都动不了。
祝卿若没有拒绝慕如归的好意,但也没有表现出打脸的得意,只道:“好了,入席吧。”
文景宁还想说什么,被赶来的文大夫人捂住了嘴,文大夫人对周围的人笑道:“正是,正是,大家快入席吧!”
其余没被点到的夫人小姐们见此隐隐松了口气,转眼就挂上真诚的笑,纷纷坐到了席面上。
高夫人和高玉儿也被搀扶着回到了位子上,等着州牧的判决,战战兢兢一点风吹草动就会让她惊惶。
因为这次宴会规格高,单独开席,每个人都有席位,祝卿若没有看慕如归,缓缓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慕如归跟在祝卿若身后,在触及祝卿若单独的位子上,眉心微微皱起,文大夫人有眼色地给让人给他在祝卿若身边加了个位子。
慕如归朝她颔首,随即便稳稳坐到了祝卿若身边。
文大夫人舒了口气,转头隐蔽地给了文景宁一颗荔枝,“你给我安分点!别再挑火了!”
文景宁还想顶嘴,被文大夫人严厉的眼神吓退,只能小声“哦”了一句。
文大夫人确定她真的听进去了,才离开继续忙碌宴会的事。
文景宁神色蔫蔫,转身刚想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定睛一看,就发现自己的位子被一个陌生男子占了。
她走过去,有礼貌道:“这里是我的位置,阁下是不是坐错了?”
卫燃看了看座下的椅子,又看了眼旁边的祝卿若,偏着脑袋,“没坐错,就是这。”
他这好似土匪般的张扬气势,令文景宁恼火不已,祝卿若在她爆发前先一步开口,“景宁说的没错,这里是女客席位,两位都坐错了。”
她这话将左右两边的人都囊括进去,点名道姓,半点没留情。
慕如归环视周围,发现确实都是女客,他不自在地动了动手指,却没有立刻离开,还是坐在位子上,没有动身的打算。
祝卿若侧眸看向他,仿佛在询问为何还不离开?
慕如归看出了她的意思,但不想如她所愿,启唇道:“我是文府的外孙女婿,自然不算外男。”
慕如归来文家祝寿已经很让她意外了,他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更让祝卿若侧目,他仿佛真的将文家当做他夫人的母家了,竟能当众承认文家。
但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祝卿若隐下眼底的漠然,转过头当着他的面看向了主桌的文老太爷,意有所指道:“你不是来祝寿的吗?喏,外祖父在那。”
慕如归想辩驳,可转念一想,他确实是来祝寿的,既然来祝寿,肯定要对文老太爷恭敬些。
这样想着,慕如归端起酒杯起身,往主桌走去。
他一动,宴上的中心也就跟着动,而他目不斜视,不疾不徐走向文老太爷所在的位子。
慕如归在文老太爷桌前站定,举起酒盏作祝酒状,“如归来迟,以酒做礼,祝外祖父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文老太爷接收到了周围无数道艳羡的目光,这些可都是淮州有名有姓的贵人,文老太爷虚荣心瞬间就膨胀了。
但想到这几年的传闻,国师薄待卿若,文老太爷脸色又落了下来,看慕如归的眼神不太友善。
一直站在文老太爷身边的文景和虽然没有文老太爷那么明显,但眼底的不满也难以忽略。
慕如归想到出发前管家跟他说过,文家肯定对他不满意,卿若又看重亲人,所以此行一定要好好待文家的亲眷。
慕如归让人将准备的礼物拿了上来,“这是今年祭祀时我特意加福的玉佩,享天地福祉,集万民祝祷,赠予外祖父,佑您安康,无病无灾。”
宴厅内一片哗然,这可是祭祀台上的东西!!从来只有皇室可以佩戴的吉祥物!
文老太爷没想到,慕如归竟然会特地为他祈福,若是真与卿若无情意,怎么会为了他这个老头子做到这个地步?
看来,之前是误会他们夫妻二人了,慕如归赶到淮阳来,不也说明了他们夫妻关系不错吗?
文老太爷想明白了,于是大掌拍了拍慕如归的肩膀,“好孙婿!外祖父带你见见长辈。”
慕如归不习惯与人这么亲近,但看着文老太爷满面喜色,还是忍住了,随着他一同见礼。
祝卿若看着那边其乐融融的景象,确定慕如归不会为难他们,这才收回了视线,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她的影子倒映在酒盏里,清澈见底的酒水微微荡起涟漪,酒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