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走了,看到柜子上的脚印,正要找王家人算账,被他师傅拉住。
“算了,咱们刚来第一天,没必要和人闹矛盾。”乔三顺和高适一起把柜子抬进房间,所有的东西都搬进来,拿饼干给杨家的三个孩子吃,便让他们回家了。
“你看看,有孩子多好,可你偏偏不结婚。”乔三顺坐下喝茶,“我都一把老骨头,七十好几了,还能陪你几年?”
高适一直把这种话当耳边风,默默端来水,开始擦桌子。
乔三顺看了更来气,“要我说,你现在找个伴都好。不就年轻时被女人甩过,至于吗?”
“师傅。”
“行行行,我不说。”
乔三顺每次说到这个事,这个徒弟都跟炸毛一样,“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反正我是有人养老送终。”
“哎,我的师傅也是我送终的,不过他不一样,他是宫里的太监,有着一手好厨艺,却没有子嗣,只能传给我这个外姓人。”
高适再一次加重语气,“师傅!”
“你可真烦,这个不能说,那个也不能说,憋死我算了。”乔三顺嫌弃地看了眼高适,“所以我啊,不爱和你们这几师兄弟住,一天到晚就知道提醒我,还不如我自己住。”
“我们都是为您好。”
高适语重心长道,“您以前是宫里办过事的人,如果让人知道,肯定抓您下放去。您也说了,您都七十好几了,真下放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您受得了?”
他是七岁的时候,被师傅从路边捡回去的,他们几师兄弟都这样。
在他跟着师傅之前,师傅就更名改姓了,他们都知道师傅是从宫里出来的,但不知道师傅是哪里的人,更不知道本名叫什么。
乔三顺撇撇嘴,“你说得有道理,我不和你争。哟,这是哪家做饭那么香,我去看看。”
顺着香味,乔三顺到徐美珍的厨房外,看徐美珍在炒菜,过了会夸道,“我徒弟会输给你,还真是有原因的,你这肉炒得也太香了。”
徐美珍把肉盛到碗里,“您尝尝?”
“这可不行,我可什么都没送你。”乔三顺摇摇头。
“没事,您尝尝。”徐美珍用小碗盛给乔三顺,“今天你们刚搬来,我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的。您是高同志的师傅,想来也是个大厨,如果有哪里不合适的,可以指点指点我。”
“指点不敢说,不过你下次炒肉可以等锅再热一点,热锅猛火才会更香。”乔三顺谢过徐美珍,说改日给徐美珍回礼。
徐美珍是着急做饭,但她知道乔三顺说得对,想来乔三顺是真有些本事。
对着家里叫了一声,杨守春很快带着弟弟们过来端菜。
他们家里,现在伙食好了很多。
之前欠的二十斤肉票,徐美珍用做吃的换肉票,最近都还了。
家里没了欠账,徐美珍手里还有存款,在吃的上面便没节省,几个孩子都长高了一些。
徐瑶也高了一公分,不过她觉得自己长得有点慢,奈何长高这件事心急不得。
又过了一个几百,到十二月初时,平城下了第一场雪。
下雪这天正好是周五,徐瑶他们放学的时候,雪虽然停了,但路上积了半掌后的雪。
一路上五个小孩捏雪团、打雪仗,玩得忘记了时间。
“好你个杨望秋,你又用雪球砸我!”曾婷婷刚蹲下捡雪,就被杨望秋砸了一头。
她抱着自己卷的雪团,朝杨望秋追去。
徐瑶的手里也捏了一团雪,她本想丢曾媛媛,却不小心丢到朱旺身上。
朱旺憨憨地和她笑了起来,“瑶瑶,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我没事的。”
徐瑶:……这人傻了吧,被人丢雪球,还让人用力一点?
她摇摇头,看远处的曾婷婷把杨望秋按在雪地上,而她妈妈和郝阿姨正好骑着自行车回来,赶忙让曾婷婷和杨望秋停手。
但曾婷婷和杨望秋打得忘我,根本没听到徐瑶的提醒,直到郝佳玉到两人身边,把两个人提了起来,曾婷婷才害怕了。
“瞧瞧你们两个成什么样?”郝佳玉看女儿衣服裤子都脏了,大声呵斥道,“曾婷婷,你当冬天的衣服那么好洗吗?”
“妈,我错了。”曾婷婷认错飞快。
但郝佳玉不吃这套,“你现在说错了有什么用?瞧瞧,你还有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曾婷婷,回家后你自己洗衣服,并且这个周末不许出去玩!”
“别啊妈妈,我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曾婷婷可以洗衣服,但是不能被关在家里,她会憋疯了的。
“少来这套,你每次都这样说,最后还不是玩得高兴都忘了。”郝佳玉哼了一声。
她教育完女儿,再去看杨望秋。
杨望秋心里也怕怕的,但他后妈向来不骂人,他心里没那么忐忑。
徐美珍看杨望秋和她笑了下,猜到这小子在想什么,便笑眯眯地道,“既然你郝阿姨罚了婷婷,你也一样吧。”
“什么?”杨望秋瞪大了眼睛。
“你也一样回家洗衣服,并且禁足两天。”徐美珍刚说完,看到杨望秋的脸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