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祖母停下砍骨头的动作,转过身来,有些灰白的眸子带着浑浊,目光直接对视上躲藏在窗户缝隙下离娄的视线。
糟糕!
是心动的感jio!
离娄扬起一抹尴尬的笑,小心翼翼从小凳子上面挪下来,目光在挪动的时候,一直紧盯安娜祖母。
时刻注意情况,只要安娜祖母一有不对,特别是她拿在手中带血的砍肉刀有什么不对的动静,她都会直接拿起小凳子跑。
然而现实当中,安娜祖母并没有什么动作。
浑浊灰白的眼睛盯着离娄的视线一直看着,看了一会儿后,又跟没看见一般转身继续砍骨头。
她现在砍的是最后一节,骨头砍完,安娜祖母又拿出一个布袋子,将所有的骨头装了进去,然后动作迅速的清理厨房,待厨房找不到一点血迹和半夜被使用过痕迹时,才拎着装着血骨的袋子走出厨房。
离娄已经从小凳子上下来拿着小凳子做好随时逃跑的动作,然而安娜祖母看都没看她一眼,像是她不存在一般,目不斜视的往城堡大厅走。
就在离娄纠结自己该不该跟上去时,蒂娜这个三岁娃娃作死要跟着。
[安娜祖母似乎看着不太正常]
[她是要去哪里?]
[袋子里装得骨头,是动物的还是其他的?动物的话又是什么动物?]
[或许,我应该跟上去看看]
说着,都顾不上肚子饿了也要跟着安娜祖母。
安娜祖母拎着袋子走过大厅,推开城堡大门。
寒风夹着雪花吹进城堡,只穿着一件薄薄小洋裙睡衣的离娄冷得一哆嗦,想回房间拿个外套在目前是奢望。
因为安娜祖母已经踩着积雪出了城堡,离娄只能连忙跟过去。
迈着大步子,离娄专挑安娜祖母踩出的雪地脚印走。
因为睡衣是小洋裙,夜晚的寒风也大,不光吹乱了她的短发,有得寒风还从裙底往上灌,冷得嘴唇泛青直发抖。
这个城堡虽然建立在一处小镇上,但离闹市还有很长距离,占地面积也大,城堡出去是包围城堡四周的小树林。
离娄就哆嗦着身子,牙齿都在打颤跟着安娜祖母进了小树林。
在小树林一处放杂物的小房间里,安娜祖母从里面拿出一把铁铲。
一手拎着铁铲一手拎着袋子,安娜祖母低着头迈着步子似乎在数什么,最后停留在一颗大树下,就开始动手铲雪。
最后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铲出一个半米深的洞,将装有血骨的布袋放了进去,填土埋雪干得大汗淋漓。
而躲在一颗大树后的离娄已经差点冻死了,头发眉毛睫毛上都染上了冰霜。
见安娜祖母将一切做好,埋血骨的那处地方也被她掩藏的很好。
半夜拿着铁铲,安娜祖母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城堡回去。
就连离娄跟着她同脚迈进城堡她都像没看见般,不光将城堡大门被寒风吹进的雪扫了出去,还将城堡大门锁好。
离娄就这样,一路跟着她,直到安娜祖母回了自己房间。
看着紧闭的房门,离娄站在门口愣了。
同样愣的,还有蒂娜。
[安娜祖母这个样子太不正常了]
[我该告诉妈妈吗?]
[或许安娜祖母遇见了跟我一样,次日一早醒来出现在厨房案板的这种诡异情况]
[不过现在,我该再回厨房拿些吃的,我现在真是又冷又饿]
都什么情况了呀?妹妹你还吃。
虽然很想吐槽外国人人少是有原因的,但离娄却不得不回一趟厨房找吃的。
回到厨房她就后悔了。
在橱柜找了片面包叼在嘴里还没尝出味,离娄就被橱柜下角落一处暗红吸引目光。
低头看去,那是一节皮肤老态带着新鲜鲜血被砍断的人类大拇指脚趾。
离哥今天也没成功脱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