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有拉这几位仗义好汉下水了。 常秉忠撇了撇嘴:“这能瞒到什么时候?” “私吞军饷可是大罪...” 王福纵是讲义气,可这事是能讲义气的么? 祖应元却“噢”了一声:“也行。” “啊?” 王福傻傻的看着祖应元,“这事能瞒?” “明天就各奔东西了,谁记着这事?” 王福愣了一下:“那回去怎么跟他们说?” “就说咱们去过总督衙门,上头知道了就行。” 祖应元看着有些紧张的王福,咧嘴嘿嘿一笑:“他们要有胆去问,就不会咱们几个出来了。” 贾六很高兴祖应元看出关键所在,这事他本来就准备这么干的。 就算将来这事露了,至少也得有一段时间,到时候这帮人又分配在不同的地方,摊自己头上的又不多,谁会为这点小钱跟贾六过不去呢。 大不了,等当了官想办法再挪一挪便是。 活人,能被尿憋死? “人如其名,鬼子六就是鬼子六,贼的很呐。” 祖应元这话不知是夸贾六,还是损贾六。 贾六表示这钱算他暂借,等有了钱他准保给大伙还回去。 “老常你知道的,长这么大我可是从没干过一件缺德亏心事。”贾六以自己的人格信誉担保他绝不是欠钱不还的人。 “缺德...” 杨植嘀咕了下,没敢说出口。 常秉忠张了张嘴,也没把去年贾六在怡红院拉他翻墙头逃账的事给说出来。 毕竟,这事,不体面。 “只能这样了,吃人嘴软,还能怎么办!” 老常有些气闷的拍了下自己的手,把大半碗豆花一口闷了。 回去的路上,众人都有些闷闷不乐,或者说神情别扭,且不和贾六走到一起。 “别这样,我当了官谁都能忘,你们是万万不能忘的...” “要不,我再请你们去楼子快活一下?” 心虚理亏的贾六一路陪着笑脸,不过人家不领他的情。 前脚刚出城门,后脚有辆马车驰了出来,车夫瞧着前面正在走的贾六一行,忙在车上喊贾六。 贾六扭头一看,不是阿侍卫的马夫葛五又是哪个。 停住马车,一下车上跳下来后,葛五走到贾六面前,“叭叭”打了个千,满脸堆笑道:“小的给贾大人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