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吧哈哈。毕竟以前是个那么白痴的路痴。
清原晟凛心情有些放松。计划进行到这一步,已经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半了。
“到了,是这里吧。”清原晟凛把人放下来,顺便用又湿又脏的外套随便擦了擦脖颈和脸。
“嗯。”宫野志保抿着嘴,神色复杂。
“加油志保,你可以的,我就送你到这,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出乎宫野志保的意料,清原晟凛很干脆地放手了,没有打算干涉更多的样子。
她还以为对方会像老妈子一样念念叨叨嘱咐她一堆东西。
“志保,不用想太多。想休息就休息,不一定要做什么的。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清原晟凛走出几步,又回头。
“反正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宫野志保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沉默地按响了工藤家的门铃。
另一边,在制药研究厂门口等待多时的贝尔摩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迟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她看了眼姗姗来迟的杰弗里。几年过去,这个少年就像被精心养育的幼苗一样茁壮成长,并且成功地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但是他们都知道,这棵幼苗的成长浇灌的是血,埋葬的是光。
对方似乎很倒霉的没带伞出门,浑身上下淋了个透心凉。湿哒哒的发丝黏在脸颊上,连带着眉眼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漂亮的灰蓝色眼瞳弯了弯,清原晟凛没什么歉意地道了个歉。
“抱歉抱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现在也还不晚吧?”清原晟凛眉眼弯弯,绅士地比了个“请”的手势。
贝尔摩德并没有追问对方遇到了什么事。毕竟在这个组织里,有秘密很正常,探究秘密的人反而不怀好意。
“不晚,大概也就迟到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吧。”贝尔摩德很有闲情逸致地开了个玩笑,“不过这份等待也是值得的,毕竟很难看到这种类型的傻子。”
清原晟凛笑而不语,没接这个话茬。
制药厂的地下室才是酒厂真正的实验基地。宽阔而又冰冷的白色房间,走来走去的穿着白大褂的人,机械运作产生的噪音,还有偶尔传来一两声的喊叫声。
两人都换上了同样的白大褂,在各个实验台之间穿梭。贝尔摩德神色不变,对这个地方显然是熟悉得很。
清原晟凛注意到有些实验台上摆放的材料。人体切片一类的。各种器官的组织切片,甚至还有一两颗泡在组织液里的眼球。
“你感觉这里怎么样?”贝尔摩德似乎游刃有余,甚至还有闲心试探他的反应。
“很不错,很新奇,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地方。”虽然他见过类似的,但绝对比不上眼前展现的这些实验。无论是规模还是残忍程度,难以望其项背。
“听说你对生物学这一类还挺有研究的,那么作为特殊的研究人员,可得好好加油才行了。”贝尔摩德轻笑一声。
清原晟凛难以说明这个笑声里面是幸灾乐祸多一点还是厌恶憎恨多一点——亦或者怜悯同情多一点,总之他从善如流地回答道,“交给我吧。”
这个回答让贝尔摩德多看了他几眼。
“壮士断腕,破釜沉舟,不得不说还是挺有魄力的。也许可以期待你赶上琴酒那个男人的一天——当然,前提是你活的到那个时候。”
“那就敬请期待好了?”清原晟凛无所谓地笑笑。
两人说话间,走到一间密闭的房间门口。从透明的窗户口可以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正神色严肃地翻着什么资料,紧紧皱着眉头,似乎遇上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
一个四肢被束缚在解剖台上的青年面露惊恐,两股战战。
“这个老头就是你未来几个月要朝夕相处的人,有什么事找他就好。”贝尔摩德眼底露出嫌恶的神色,面上倒是云淡风轻。
清原晟凛若有所思,然后直接踹开了实验室的门,毫不在乎这会不会对里面的研究产生影响。
“你好啊,我是白州,未来三个月请多指教咯。”清原晟凛笑眯眯的眼神对上老头怒发冲冠的样子。
对方刚想发怒,听到代号后一下就熄了火,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石川,白州是上面派来的特殊研究人员。”贝尔摩德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务必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做出相应价值的研究。”
“好、好的。”石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所谓的“特殊研究员”代表着什么,只是战战兢兢地下意识回话。
“虽然只是个替补的研究员,和雪莉在一起共事那么久,可别让Boss失望。”
现在面露惊恐的变成了那个穿着白大褂的老头。
送走贝尔摩德,石川雅也意识到什么,底气突然变大,“白州大人,你是特殊研究员?”
“是的,就和贝尔摩德小姐说的一样。”清原晟凛面露微笑地给予了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