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和海盗的危害大,还是几年一次的大风危害大?”
昭平君想起以前匈奴入关烧杀抢掠,常常死伤几千:“好像匈奴和海盗。”
小太子:“所以就算年年都得重建也得建,就好比每年的军用开支。”
昭平君懂了:“太子表弟怎么什么都懂?”
“是你不懂。”小太子白了他一眼。
昭平君心虚:“干嘛说出来啊。”
“你问我不说啊?”小太子犯困,起来走几步,“今日还学骑射吗?”
昭平君连连摇头,理由是太累了。
公孙敬声鄙视他,就他还想一个三伏天把以前落下的全补回来。
昭平君被他看得颇为心虚,立即承诺下午学。
昼长夜短,太阳落山到天黑得有大半个时辰,足够昭平君学骑术。而真到那时候牛肉干烤好了,昭平君只想端着碟子吃个够。
公孙敬声看着他吃掉半碟就把剩下的牛肉干拿走。昭平君要抢,公孙敬声叫他看几个小的。卫不疑等人眼巴巴看着他,恨不得上来抢他的肉。
昭平君奇怪地问:“他们怎么不吃?没了?不可能啊。”
卫不疑可怜兮兮地说:“太子表兄只准我们吃两块。”
“太子表弟也是为你们着想。吃多了晚上闹肚子睡不着如何是好?”昭平君讪讪地说出来,也不好再继续吃牛肉。
可他在庖厨附近呆着也馋,干脆叫上卫伉和韩子仁去骑马。
公孙
敬声领着弟弟妹妹跟过去看热闹。
如此过了半个多月,三伏天快过完了,韩子仁送几个小的回去,小太子给每人装四斤牛肉干。
五个小孩越发喜欢他们的太子表兄。
此时胡麻上结的夹裂开三成,轻轻一碰胡麻子就像雪花一样落下来。昭平君一日策马从地头上经过发现这点就问小太子何时收胡麻。
西北人跟韩子仁说过,开到一半再收。他担心刮风下雨把已开的三成刮掉了,建议小太子提前收。
小太子令吴琢去宫里找术士,叫术士看天象算算近日天气如何。小太子虽说也会看天象,但术业有专攻,他不如潜心研究风水的术士看得准。
术士告诉小太子未来七天都没有雨,小太子告诉博望苑诸人,五天后清晨割胡麻。清晨露水重,胡麻子被露水黏在胡麻夹里头,用镰刀割的时候不会碰掉。
去年为了调整棉线织布机,博望苑女奴织许多薄厚不均的棉布。那些棉布比细麻硬,奴隶宁愿继续穿麻也不想穿棉。小太子令小吏先收着,留着今年晒粮食或缝成布袋装面粉白米。
没成想今年有胡麻。
收胡麻这日,小太子叫人把白棉布拿出来,割掉的胡麻头朝下把开口的胡麻夹里头的胡麻子拍出来再放到修好的打谷场晾晒。
博望苑农奴多,辰时左右一亩地胡麻就全部割下来。
昭平君和公孙敬声羡慕小太子人多干活快,趁机找小太子借人。他们替小太子种胡麻,小太子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他令吴琢拿着棉布、领三成农奴去秦岭教二人的农奴收胡麻。
秦岭的胡麻收上来第二天中午变天了。幸好昭平君和公孙敬声的房子大,吴琢领一半农奴去秦岭帮着把胡麻搬屋里。
太学快开学了,小太子也快开课了。不知道这场雨得下几天,几人就赶在雨前各回各家。
小太子从车上下来准备透透气再进去,一扭头看到几人疾步从宣室殿出来。
“枇杷!”小太子朝屋里看,“近日朝中出什么事了?”
枇杷疾步出来:“听说不久前匈奴入侵右北平等地杀掠千人,陛下很生气,当时就宣大将军觐见。”
韩子仁皱眉:“这些年匈奴损失那么多还敢挑衅?不是情报有误吧?”
小太子:“不会!去年浑邪王来降伊稚斜单于定然十分气愤,可关中有二舅有表兄,伊稚斜单于不敢亲自南下捉拿浑邪王,只能入侵边关泄愤。我去宣室看看。”
枇杷:“先喝点茶再去?”
“博望苑离这边才几里路啊。”小太子不累,令韩子仁几人把行礼搬进去,他自己过去。
刘彻听到脚步声本能抬头,看到儿子很是意外:“什么时候回来的?”
“公孙敖、李广出去的时候。”小太子好奇,“孩儿见他们行色匆匆,出什么事了吗?”
刘彻冷不丁想起儿子先前说过,叫李广、公孙敖和公孙贺领兵。他此番若叫李广、公孙敖以及张骞领兵,好像还不如公孙贺。
张骞虽然更了解匈奴,可公孙贺应敌经验丰富。
刘彻想朝自己脑袋上一巴掌,亏得他没少嘲讽儿子“不记打”,他怎么也跟儿子一样不长记性。
“无大事。朕叫他们回家准备准备,过几日随去病出兵匈奴。”
小太子算算时间:“过几日?”
刘彻:“再迟草原上就下雪了。”
“可是去病表兄九月成亲啊。”小太子提醒。
刘彻算算日子:“还没到八月,一万骑兵急行军来得及。”
“匈奴该往冬季牧场迁移了。迁徙的时候肯定很多人一起走,一万骑兵够吗?”
霍去病可以带领一万骑兵攻城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