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也能把地里的虫子吃得干干净净。我担心博望苑啊。”小太子一脸无奈地看着老父亲,怎么这么笨啊。 刘彻朝他后脑勺拍一下:“好好说话。” “父皇,下次休沐不忙了,你去博望苑叫他们烧麦秸,撒草木灰杀虫好不好?”小太子犹豫一下,“把鸭鸭和大鹅带过去,叫它们帮我吃虫。” 刘彻:“你今日不是去了吗?” “我还是个孩子啊。他们不听我的。”小太子一脸嫌弃,“阳奉阴违。都以为我不知道。” 刘彻心虚,他经常不把儿子说的话当回事,盖因他认为黄口小儿不可信。 原来他都知道。 刘彻:“朕答应你。下次休沐朕陪你去博望苑。” “你去我不去!” “博望苑是谁的?” 小太子气鼓鼓,一脸不忿地点头。 “没事了?” 小太子伸出手指:“拉钩?” 刘彻跟他重重的拉个钩,折回宣室。 步入宣室,刘彻令黄门招太医。天子并未生病,黄门问:“一位太医,还是所有太医?陛下有事吩咐他们?” 刘彻沉吟片刻,决定先召位太医。 太医一听不是出宫给哪位公卿看病,把到嘴边的理由借口咽回去,身体也放松下来,认真聆听。 刘彻先问人,可曾听说过草木灰入药。 人毫不迟疑地称“是”。其中最为年长的太医解释,可治痈疽恶肉。另一位十左右的太医解释,草木灰有许多种。有些地方有一种草,烧出灰滤出的水可以当碱用来和面。随即解释这是民间偏房,宫里无人用这种草灰和面。 刘彻好笑:“朕又不是要治你们的罪。”顿了顿,“所以都可以确定看似无用的草木灰很有用?” 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医忍不住开口:“陛下,很多看似无用的东西其实都有用。比如鸡内金,其实就是鸡屎包。紫河车即胎盘。锅底灰,不是锅底下烧出的草木灰,而是锅灶上熏出的灰,臣等管它叫百草霜。” 难怪据儿把锅底灰分那么细。 原来是两种不同的药。 刘彻心里百转千回,面上不动声色:“百草霜?名倒是雅趣。” 人点头称“是”。 刘彻:“朕还有一个问题,草木灰可杀虫?” 年长的太医开口:“治病就是把身上的虫子杀死。草木灰自然可以杀虫。不知陛下——” 刘彻抬抬手:“此事与太医署无关。退下吧。朕还有事。” 人退到殿外,因为与他们无关,也有心思琢磨和谁有关。 刘彻令人宣丞相公孙弘,令其告知万民,烧火做饭锅底下的灰可杀虫。 起初刘彻想直接告诉公孙弘“草木灰可杀虫”。乡民无知,他担心“草木灰”个字会使得乡民四处放火。届时虫子是没了,房屋树木也没了。 公孙弘出了宣室就禁不住犯嘀咕,陛下何时关心起田地里的虫子。 刘彻近几年积威甚重,公孙弘怀疑他想一出是一出,依然不敢迟疑,回去就把此事妥善安排下去。 考虑到刘彻在一些平民百姓心中的印象不好,公孙弘没提天子,只说“经朝廷研究发现”。 春耕在即,朝廷突然出这则告示,看起来很是着急,乡民都对此深信不疑。倘若农闲的时候出这则告示,多数乡民会认为朝中百官吃饱了撑的。 粮食种下去了,出告示了,早干嘛去了。 二月下旬,休沐,刘彻终于得闲,想去看看生病的王美人。王美人虽然不够知情识趣,然她如花似玉,病了看起来也赏心悦目。 春望拦住:“陛下,听说您答应殿下这次休沐去博望苑?” 刘彻一脸懊恼:“差点忘了。幸亏你提醒朕,否则据儿还不知道怎么跟朕闹。难怪他说博望苑的人不听他的话。” “奴婢备车?” 刘彻:“朕骑马过去。去去就来,你就不必跟着了。” 博望苑小吏定做犁和耙的时候多给了许多钱。铁匠铺掌柜的见他穿的像官服,虽然没见过,但肯定跟官家有关。掌柜的怕迟了贵人怪罪,从外面请几个人打兵器,他的能工巧匠做犁和耙。 刘彻前脚到博望苑,后脚博望苑奴仆拉着犁和耙进门。刘彻从未见过一丈长的耙,但他见过耙子,问身边小黄门:“这么大耙子怎么用?” 小黄门也不曾见过,就问抬耙的奴隶:“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耙地。” 刘彻:“耙地不用耙子?” “这个用牛拉,这么宽的地来回两次就好了。”刘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