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赌,还把太子带坏了。陛下没有降罪他们,他们还敢反过来反对您禁赌?” 那日刘彻禁赌确实是气急了。 事后他想想民间百姓那么喜欢六博棋,突然禁赌会不会惹来民怨沸腾。以防万一,廷尉和京兆尹抓赌头几天,刘彻令卫青前往京郊大营,宫中侍卫也暂时调休。 “陛下,至今还没有官员出现在这个名单上。”春望粗粗看完一卷还给他,“您说趁机消减一些人,怕是不能了。” 刘彻指着一摞摞账册:“你说他们明知道近日廷尉盯得紧,为何还出来赌?真不要命了,还是认为法不责众?” 春望试探地说:“有瘾?” 刘彻颔首:“他们能忍十天半月,忍不了五个月。不急。”随意翻开一卷,不少人身上都有几十两黄金。他们不嫌重吗?刘彻想不通,“难怪据儿出去一趟最少一次也带回来一箱财物。” 春望禁不住点头:“不是这事,奴婢也不敢相信小小的六博棋能牵出这么多钱财。” 刘彻:“主父偃近日忙什么呢?” 春望想笑。 刘彻好奇地看他。 这事还得从禁赌那日说起。 禁赌令一出,主父偃就找宣室黄门打听,陛下是不是已经知道小太子在外赌钱。 赶巧春望出恭,闻言觉着可以憋一憋,告诉他陛下很生气,太子都被陛下打哭了。 主父偃打个哆嗦,不敢再问。 没几日他就请了长假,在家置办去西北的行李。 春望把那天的事原原本本说出来:“陛下,主父偃应该也有瘾。他这样还能去西北吗?” 刘彻想想主父偃的秉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真小人,也是个聪明人:“主父偃此生都不敢再赌。” 话说回来,不出刘彻所料,还没出正月一些士大夫就出现在关押账册上。 非朝廷官吏给了赎金廷尉就可以放人。被抓的朝廷官吏廷尉可议罪,但处置前得上奏。 张汤铁面无私,有人就求到御前。刘彻只问:“日日想着赌钱还有心思为朕分忧吗?” 求情之人很是羞愧。 有人替友人发誓以后不赌了。刘彻又问:“朝廷法令都没用,发誓有用?” 自此以后,没有人敢再为赌徒求情。 也没人知道此事是由太子引起的。 弹劾卫青的人意识到他们不但弄错了,还叫陛下发现太子赌钱,休沐日就去找叫他们上奏的友人——万万不可叫人知道他们跟“大将军长子”赌过钱,否则无处可赌的赌徒们一定恨不得杀了他们。 这事刘彻不清楚,也不关心。小太子出来进去都有禁卫守护,韩子仁不离左右,刘彻不怕有人对太子不利。比起赌徒,他更应该担心的是藩王。 刘安派到长安的细作发现朝廷集结骑兵购买粮草,猜到今年又要出兵匈奴,很有可能春季出兵。 天下太平,皇帝也有太子,刘安师出无名,不得人心,很难获胜。刘安认为大军在外是他的机会。他也立即令人筹集粮草。 朝廷的细作发现刘安频繁调兵,前往长安亲自面圣,恐怕信上写的不够清楚。 刘彻了解他这个远房堂叔,不加一把火,他能犹豫到明年二月。刘彻烦他,决定宣雷被入朝。自去年雷被随大军回来,得了赏金,刘彻就仿佛忘了这个人——盖因刘彻缺主将,不缺只能当校尉的小将,少一个雷被他并不感到可惜。 大军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开拔,该选校尉以及领兵的将军了。刘彻令雷被为校尉。兵将对此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以雷被的剑法,他担得起校尉。 密切关注长安情况的淮南王得知这事很不安。 淮南王认为反是死,不反也是死。 大丈夫不成功便成仁。 淮南王刘安终于下定决心。 霍去病如今在军中已是校尉,听说雷被以校尉身份随军出征,他按耐不住,拽着赵破奴去宣室请战。 刘彻令雷被为校尉的时候想过霍去病和赵破奴。只是他俩一个虚岁十八,一个十七岁,身量还没长开,今年两次作战,期间大军并不回京,刘彻担心他俩的身体吃不消。 刘彻令两人先回去,他再考虑考虑。 二人出了宣室就去太子宫,叫小太子帮他们求求陛下。 石庆正想着找什么理由给太子放假,一看二人过来,石庆立即说,“殿下先休息,臣下午再来。” 霍去病望着石庆的背影:“都说他实的不知变通。我看也不实啊。” 韩子仁心说,那是你不知道他近日又把小殿下讲睡着了。 石庆在刘据身边久了,心眼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