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官学,他最不希望勤学苦读的学子被带坏,想必已有对策。” “五经博士能听吗?” 霍去病笑:“你还不了解陛下?” 赵破奴以前认为他了解,自打知道很多他都无法忍受的官员干的蠢事,陛下竟然轻轻揭过,他就不了解了。 “陛下同五经博士商议是给他机会。说句不中听的,他再给脸不要脸到秋就可以回家种地了。”霍去病朝表弟所在方向一扬下巴,“走了,别叫小据儿多想。” 赵破奴:“也不必问问陛下啊?” 霍去病思索片刻:“我说你傻,你一定很不快。” 废话! 赵破奴白他一眼。 霍去病:“据儿又不是说话不利索的三岁小儿。” 赵破奴懂了,到刘据跟前就问他还想吃什么喝什么,他伺候小孩。 霍去病见状挑了挑眉,公孙敬声是他表弟吧。 赵破奴这般殷勤关心太学,不全是为了公孙敬声。他为了大汉,为了大汉天子。皇帝养他几年,素日也只把他当晚辈,而非流落至此的孤儿,所以他希望朝中人才辈出,为天子分忧。 霍去病怕小表弟把他们供出来,继而弄巧成拙,忽悠小孩近日常去宣室,听听五经博士有没有按照陛下吩咐盖学校找老师。这关乎到公孙敬声到秋要不要回家学。 公孙敬声闻言承诺,他可以继续在官学读书,以后每到休沐就来陪小表弟玩。 枇杷在一旁听得很无语,这算什么感谢。 再说了,公孙敬声每次过来不是自己玩儿,就是招猫逗狗,忙个不停,压根没空、也没耐心陪小殿下。 可她见小孩一个劲傻乐,也不好说什么。 公孙敬声也没闲着,翌日晚上就寝前,他一脸神秘的把所有同寝室同窗叫到跟前。 张汤之子一脸不耐:“还不睡明日起得来吗?” “我要说的事你父亲都不知道。” 张汤次子很是笃定:“听说昨日你跟太子在一起,太子说了什么?太子才五岁,认真计较起来四岁零三个月,你好意思成天诈他的话吗?” 小太子的砚台很有用,以至于张家小子对素未蒙面的小太子很有好感。 公孙敬声:“昭平君说的吧?” 跟昭平君走得近的学子正想替他问问,闻言就直接问:“太子昨日回去有没有见到陛下?” 公孙敬声摇头。 那名学子心底暗喜,明日可以找昭平君要谢礼了。 这小子以为太子年幼不记事,一觉睡醒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公孙敬声见他也要去睡,顿时不敢绕弯子:“五经博士向陛下提议,到秋广收学生。” 有人说:“好事啊。” 刘彻时常征召天下贤良方正之人,听闻此话众学子无人感到意外。 公孙敬声立即道出,年龄定在十八岁以上。人招多了,官学住不下,就把十八岁以下的学子清理出去,理由是撵他不撵他,肯定有人不服气,不如一视同仁。 张汤次子猛地坐起来:“太子殿下没听错?” “我表兄霍去病一点点问的。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他?” 所有人没了睡意。 有小子甚至带着哭腔问怎么办。 公孙敬声直言,他父亲不一定能全须全尾回来。公孙太仆是指望不上,只能指望他们的父辈。 有人意有所指:“皇后知道吗?” 公孙敬声:“皇后知道有什么用?五经博士都不想听陛下的。” 一群半大小子想想此言甚是。 陛下真有此心,何必多此一举令五经博士盖学校找老师。 众现在商议好一会,击掌承诺,休沐日回到家就把此事告诉家中长辈。 长辈可比嘴上无毛的小子们精明多了。 廷议时他们只关心小子们比早几年大了,官学住得下吗?如今五经博士以及授课博士都有办学经验,是不是该广招学生。官学是天下学子的官学,不能只招京师子弟等等。 五经博士在官学,并没有出现在宣室,然而这些人精依然越过他定下招生条件,新生到来住在哪儿,年幼的学子如何安置,是不是把品学兼优的放在一处,不学无处的放在一起。 其实提出最后这一点的官吏本意是把不学无处的小子请出去。他怕连累自家孩子,所以想到个折中的法子。 所有混账放在一处,官学岂不成了斗兽场,成天鸡飞狗跳。 刘彻沉吟片刻,决定到秋把这些人分开,聚不到一起,成不了气候,自然不会带坏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