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慈子孝(2 / 3)

过去,鹅拉了。饶是卫子夫习惯了,还是想无力地捂眼——眼不见心不烦。

宣室殿宫女疾步过来:“奴婢——”

卫子夫抬手:“八个才拉一个,急什么。他走了再收拾。我哪是皇后?村妇也不如。村妇家的鸡鸭鹅也不会拉屋里。”

虽然没种过庄稼下过地,卫子夫就是知道乡间的鸡鸭鹅是散养,白天出门觅食,晚上回家。

卫子夫心理不顺,捏住儿子的脸:“臭不臭?”

“臭臭。”小刘据点头,“拉,臭臭。”

卫子夫想说什么,紧接着想起什么,抱起儿子:“快,恭桶!”

刘据吓一跳,抓住母亲的手,“不——臭臭。”

卫子夫停下转向樱桃。

樱桃:“小皇子清晨起来拉过了。日日如此。”

卫子夫松了口气,刘据很无语,过分了,过分了啊。

刘据眼睛忽然亮了,此时的母后好像前世的他。不同的是母后怀里是他,他怀里是师侄。这样看来他装得挺好。

刘据啊刘据,自个也没想到吧?此生不能修炼你依然是个天才。

再接再厉,相信你一定可以平安度过懵懂无知的童年。

“母后!”刘据拍拍母亲的手,卫子夫放他下来,看到糕上黑呼呼的,令婢女打水。

皇后的宫女打水跟大汉未来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

刘据原地坐下继续掰发糕喂好友。

“完啦!”刘据拍拍小手,卫子夫拿过他的手用湿布擦干净。

小孩干净了,卫子夫抬手:“玩吧。”

刘据双手撑着地板身体前倾冲小狗“汪汪”。小狗淡淡地瞥他一眼,往地上一趴,吃饱就睡,谁要跟小崽子聊天。

刘据抓过小猫,樱桃很担心猫抓伤他,紧张地屏气凝神。刘据是个懂事的乖宝宝,撸几下猫咪,轻轻放在地上,下次再撸不难。刘据冲小鸡伸手,比他巴掌大一点的小鸡来到他手上。小鸡没吃饱,啄他的手。

卫子夫冲宫女招招手,在她耳边低语一番。宫女端来半碗麦粒,用她自己的荷包装好:“小皇子,用这个喂。”

刘据好奇里头装的什么,抓几个一看,长得像灵麦,小鸡一个他一个。宫女想阻止,卫子夫不急不慢地说:“不好吃据儿就吐了。”

好难吃!刘据吐到地上,小鸡不嫌弃,替他吃掉。

刘据端详一会麦粒,当他没见过凡间麦子吗?十八岁以前他也跟师兄师姐去过尘世。母后敷衍都懒得敷衍——好像不对欸。

皇宫之中喂牲口的粮草也得是粮草中最好的。

底下人中饱私囊以次充好,也不敢掺假掺到皇后跟前。

难怪膳房的饭菜美味的十有一二。

就这样匈奴还抢,老父亲真不容易。

老父亲这么艰难还不忘照顾他,他身为懂事的孩子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虽然离了前世,因果不是很重要,可当儿子的一直不孝,父亲也不可能一直慈善下去吧。

这个时节育苗不算太晚。刘据是个行动派,爬起来就走。

卫子夫拉住他:“又去哪儿?”

刘据想说回偏殿,偏殿干净的一尘不染,总不能搁榻上育苗。又不是孵小鸡。

“玩!”刘据指着外面。

卫子夫叮嘱樱桃几人盯住他。

刘据偷偷撇嘴,他又不是真小孩,哪儿危险往哪儿去。

出了正殿,刘据拍拍吴琢的手,吴琢把他放地上,小孩往左看看右看看,前瞅瞅后瞄瞄,偌大的皇宫连点种庄稼的地方都没有吗。

还是有的。

刘据祖父景帝在世时喜欢种瓜果蔬菜,亲自在宣室附近开了一片地。刘彻不爱摆弄,太后跟先帝感情甚笃,太后健在,刘彻不敢把那片地平了,就交给宫女打理。

刘据不死心不放弃,绕过宣室打算找表兄霍去病,猛地看到一片青绿。

他跟前世一样幸运啊。

想什么来什么。

刘据过去,樱桃拉住他的手:“里面脏。

扯掉腰间荷包,刘据抓一把麦粒,扔土里,甩开樱桃的手,抓一把土盖在麦粒上,仰头看她,我聪慧吧。

樱桃没看懂,找吴琢等人。

吴琢讶异:“小主子种小麦?怎么会种小麦?天呐,小主子真真了不得。”他发自肺腑地这样认为。

吴琢常伴刘据左右,他可以确定没人跟小皇子说过种庄稼。

不愧是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