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光明书院一直有规定书院弟子在书院之内不得互相残杀,但此前与烈风啸交手之人往往皆被其出手一剑便皆杀死,却不见书院降下责罚。 对于此时韩九麟心中早已颇有微词,只不过没有机会将心中质疑说出口罢了,而如今这样一个大好机会,韩九麟又岂会放过? 那申屠宁却冷笑道:“众人皆知烈风啸所修的是被誉为神武大陆最强剑道之一的剑极道,一旦出剑必无留手的余地,况且先前的书院弟子若是怕死的话,大可以弃权认输,又何必明知剑极道的威力还与烈风啸交手?” 韩九麟笑道:“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与烈风啸交手的人不认输的话就是该死,而只要有人能够威胁到烈风啸的性命,那么申屠院长就必定会出手救人,对么?” 申屠宁身为金刚学院副院长,何曾被一名普普通通的书院弟子如此当面质疑,闻言之后自然怒意汹涌,一双眼睛像是化作利刃般恨不得将韩九麟碎尸万段。 他狠狠地瞪了韩九麟几眼,随后转过身去面向所有书院弟子道:“我申屠宁虽为金刚学院副院长,但对于此事绝无私心!死在烈风啸剑下的书院弟子我们也很惋惜他们的性命。” “但我们并非漠视不救,而是剑极道出手之间唯有一剑,一剑之下便足以取人性命。我们虽有心想救,但却根本来不及在剑极道出手的一瞬将其阻止!” 一旁的天象学院副院主也应和道:“韩九麟,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你也不能因此妄自揣度光明书院导师与院长们的胸襟,比赛之间若是来得及出手,我们必定施救、” “只是烈风啸出手一剑大家也都有目共睹,实在是快地惊人,甚至他的对手连认输都根本没有机会就被斩杀剑下,我们又如何来得及出手?” 韩九麟对两位光明书院副院长的说辞不以为然,但也无意继续反驳,只是淡淡问道:“哦,原来如此。不知四位书院副院长认为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此事?” 申屠宁剜了一眼韩九麟,随后看向台上的三名光明书院副院长道:“如何处理?那可真是再简单不过,将烈风啸伤势治好,然后与韩九麟……重比一回!” 听闻这话,张贯甫便又坐不住了,猛地一把站起说道: “申屠宁,你在这里扯什么淡呢?定榜之战的最终决战已经结束了!韩九麟既然打的烈风啸已失去了作战能力,那么他自然便已是本届定榜之战的榜首!” “老子正想回返去给院长禀报这道喜讯,你却在这里放屁说什么再打一回?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三师学院好欺负啊?” 其实这三十年来,韩九麟还是第一个以三师学院弟子的身份获得定榜之战榜首之名的人,张贯甫自然珍惜非常,岂会把得手的荣誉就那么轻易拱手送人? 申屠宁一脸严肃地说道:“方才韩九麟与烈风啸一战本就不能算是以修为正常获胜,这种情况之下,无疑只有重新比赛一次才能彰显出我们光明书院的公平!” 张贯甫闻言怒骂道:“放你丫的狗屁!申屠老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烈风啸本来是争夺此次定榜之战榜首最为有力的人选,现在却被韩九麟击败,你们金刚学院丢了榜首之位,你心理不平衡了是吧?” 申屠宁冷哼一声,随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丹药替烈风啸服下,继而又以自身灵气灌输入烈风啸体内助其恢复体内伤势,随后看向张贯甫,道: “我只是为了光明书院的名誉与此次比赛的公平,绝无私心!既然你我各执一词,嗯……本届书院弟子理应由子晋长老负责,不如此事就交由他来裁决如何?” 申屠宁口中的子晋长老乃是光明书院负责管理每一届书院弟子新生的鱼子晋,其实现在坐镇此处的四名书院副院长也只有维持秩序的资格,并没有对定榜之战拍板决定的资格。 而鱼子晋,才是真正负责此事的书院长老。 在他同四名书院副院长进行激烈的争论之后,终于还是做出了最终决定,让韩九麟与烈风啸重新进行一次比赛。 此话一出,自然又引起了热烈的讨论: “你们说韩九麟与烈风啸重新再战一次,还能赢得了烈风啸么?” “我看是悬了,之前韩九麟凭借的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烈风啸遭受如此惨败,必定会吸取教训,绝不可能重蹈覆辙。” “这下韩九麟可是惨了,到手的书院定榜之战榜首就这样没了,还得再一次面对烈风啸这个可怕的对手,说不定连命都会丢在这里。” “谁说不是呢……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下的赌注就不会血本无归啦!” “是啊是啊,我还以为我亏的倾家荡产了呢!实在是虚惊一场。” 观战台上坐着的修者们对这个结果有的欢喜有的无语,而其中最为愤懑不满的,自然是便皇甫芷柔了,只见她坐在观战台上对着身旁的韩灵韵与百里星火大发牢骚: “凭什么,凭什么呀!九麟明明已经赢了,为什么还要跟烈风啸这个手下败将再打一次?这些书院的院长长老真是偏心!也就那个三师学院的副院长像个好人!” 皇甫芷柔一直担心韩九麟被烈风啸斩杀在比武台上,先前见到韩九麟竟出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