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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一早,楼浅就听到窗户那头出来扣扣的声音,她走过去拉开窗帘一看,发现是黑树师父。
“绯裳,你怎么过来了?”
绯裳化作人形从窗户跳了进来:“我想你了啊,所以过来看看你。”
楼浅才不相信她这句话:“……你不是还有两年期限。”
“好吧,我实话实说,是泉深让我来的,让我给你画个净化阵。”
阵法方面,其实青沐比她还强些,只可惜身为邪器的他画不了净化阵,至于泉深,他可以抑制邪气,但净化阵还是她稍微擅长点,所以她就被派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谢谢黑树师父。”她特意来帮忙,楼浅自然很感激。
听她这么说,绯裳心情不错:“不客气,等画完净化阵,你能不能再留我几天。”
……都化形整整一年了,黑树师父还是怎么贪玩。
楼浅想了想,说道:“那你得答应我,不能像一年前那么乱来。”
说起一年前的事,绯裳的脸都快红了:“我知道我知道,不要再提那个黑历史了。”
她又不知道,那个叫“酒”的东西会让她断片,醉了之后变回原形吵着要晒太阳,疯狂地朝着外面伸展,直接把人家酒店给撑破了。
因为动静过于大,当时还闹出了一个大新闻,上了热搜好久。
光是回想起来就觉得好丢树皮……好丢脸。
也难怪泉深会罚她在山里好好学习基础知识,学够了才能出来,虽然很过分,其实也是可以理解……
绯裳欲哭无泪地回忆着,然后伸手搂住楼浅:“浅浅,你最好了。”
“……别说这个,反正你不能到处乱跑。”每次黑树师父说这话,肯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连她都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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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好后,楼浅带着黑树师父,和楼语一起御剑到了爷爷家,去看了爷爷。
爷爷手腕上被侵蚀的伤,看起来还是很严重,可惜这跟邪器不一样,看不见灰线,不然扯掉灰线,再净化效果肯定能好很多。
楼浅正打算介绍一下绯裳,却听爷爷打量着她,试探着问道:“浅浅,这位道友是……那位木族道友?”
闻言,楼浅有些意外:“爷爷你认识?”他们明明没见过面。
“去年上过报道,有印象。”楼国苍笑呵呵道。
绯裳:“!!!”
她一定要换张脸!丢大了!
人族真的太可怕了,她也就在和老板道歉的时候化作人形,居然还有照片流出来,这是哪都装了摄像头吗?
堂堂化形期的修士,有这么一大黑历史,还被人族牢牢记着,这怎么行!不换脸是混不下去了。
感受到绯裳郁闷又抓狂的情绪,楼浅急忙安抚道:“没事的,黑树师父,再过个两三年,肯定就没人记得了。”
“在哪画阵法?”绯裳决定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楼浅看向爷爷。
楼国苍急忙道:“随便哪都可以,你方便就行。”
“那就在这个屋子的地板上画吧。”绯裳说着抽出了一根树枝,就见楼语盯着她看,“怎么了?”
楼语不好意思地问:“这位前辈,我可以在旁边看吗?”
“当然可以,随便看。”绯裳很大方,又不是什么绝密独家的阵法,就算是,这是浅浅的弟弟,教一两下也是可以的。
楼语高兴地说道:“谢谢前辈。”
“不客气,要不你学你姐姐,叫我一声黑树师父,想学什么都可以问我。”
这话让楼语顿时愣住了,姐姐叫这位前辈“师父”,其实是很随意的,并没有正式拜师,算是一种称呼,这么叫一下就跟着学,楼语觉得太捡这位前辈的便宜了。
见他犹豫了,楼浅便说道:“小语,快叫呀。”
楼语朝自家姐姐看去,姐姐好像很高兴,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不过这次机会的确难得,还是这位前辈自己提出来的,于是他开口叫道:“黑树师父……”
“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二徒弟了。”绯裳开着玩笑便开始绘制阵法。
楼语目不转睛地盯着,直感叹木族的强大,怎么能光用树枝就画出灵气如此均匀的阵法,比他用阵法专用笔画的要好得多。
看完他实在是没忍住,跟爷爷说了一声,就告别大家,借用爷爷的书房画阵法去了,他迫不及待想要试试。
“你小弟还真好学。”
绯裳的净化阵虽说要比之前他们买到的好,但楼国苍手臂上的邪气很顽固,一次无法根除,还得花几天进行。
这对于绯裳来说是好事,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楼浅家玩几天,干脆就在楼浅院子里住下。
不过绯裳还是很懂的,特意换了个颜色,变得和普通的树差不多,不然那么一棵黑树种在那,太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