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其实就是创造出角色在剧本剧情之前所发生的故事,就像是帮别人吹一个能让自己都相信的牛逼,例如你想让主角杀条龙,那演戏时你就得参考角色曾经杀过龙这一要素去拟定角色性格,说难不难,简单也不简单。 写的头昏脑涨直到下班时间,今晚孟总监批了假,于是早点打卡下班,她沿着午时所畅想的轨迹行走,与每一位相识的人打起招呼,拿出那二十块钱买来的零钱包,与人谦让,最终勉勉强强挤上公交,鼓起全身力气投了币,就站在公交车上车门的台阶上向外张望。 公交转地铁,再转线,到家时已日落西山,她站在烤肉店门口,咬咬牙跺跺脚,没进去,又到了家大馆子门口,转悠两圈,还是没进去,说到底还是没舍得花钱,最终要了一碗小碗抻面,多倒了些辣椒和醋,以超出自己平日口味的咸淡,忍着吃完了面,还觉得自己赚了点老板的辣椒和醋钱,随后在路边买了只烤猪蹄儿,边走边吃。 饿时总想吃点好的,像是执念,好像非吃不行,但粗茶淡饭填饱肚子,却感觉这样也行,而非纠结自己并未吃到好的,山珍海味也就一般,于是这种快乐就又回来了,她唱着歌,脚步轻快,无人的地方会拎着半只猪蹄儿转上一圈,走到自己住的老楼园区,然后,见到那位衣衫不太整洁的“母亲”坐在园区长椅上。 笑容停止。 “小霖呐,过来坐。” 夜色中,昏黄的路灯下,“母女”各坐长椅一端,摄影师像是不存在,都没有活动在母女的视线中,母亲衣衫破旧,女儿衣衫廉价却整洁。 这并不是电视剧中拍烂了的穷妈找女儿要钱的戏码,即便它在现实中存在,但你不能否认它确实成为此类电视剧的套路,俗,所以陆泽不会选这样的剧本。 “这……五百块钱,你这生活挺难的,拿着吧。” 若正在拍电视剧,饰演鞠玉霖母亲的姜芳绝对要超神,秋天、夜色、路灯下、长椅边、衣衫破旧、BUFF叠满了,在这种气氛的烘托下,这生活困苦的母亲显得格外凄惨,这要是拿了这五百,鞠玉霖估计要被观众骂到祖坟开锅,祖宗骨头都得崩出来,但很显然,鞠玉霖饰演的角色绝不是这种人。 “我这……呵,今天开支了。” 不知不觉,就演上了,连鞠玉霖都没意识到,就不自觉的双手合十,夹在了两腿中间,挤出腼腆笑容,低头看地。 演技狂飙,一时间就刹不住车了,谁也不能跟一个入戏的对拼演技,因为你是演,而她是真的,在摄影师的眼中,这楚楚可怜的鞠玉霖甚至有点要盖过老演员的意思了,就连姜芳也察觉出了不对劲,只能拿出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去跟鞠玉霖对拼,毕竟她要演的,就是这幕戏,鞠玉霖可以停,她不行。 俩人现在就像是上了秋名山开始逮虾户,油门踩到底,就是拼,谁先收油谁儿子,骑虎难下,就是这局面,于是姜芳凑的更近了些,把现金举起,伸到鞠玉霖面前。 “拿着吧,妈没能耐,就只能帮你这些了,你吃点好的,工作那么累,得多补补身体。” “啪嗒。” 一滴泪珠掉在钞票上,并未被纸币立刻吸收,反而缓缓滚落到姜芳的指尖,让她感觉到了一阵还有余温的湿润,随后是第二滴,第三滴,泪水汇聚在有弧度的钞票上,在路灯的照映下,像是镀了一层水润性的光膜。 “卧槽!这就哭了!” 这是摄影大哥和姜芳内心共同的呐喊,暂且不提摄像大哥,就说姜芳,一时间也有点发蒙,不过老演员的实力肯定是有的,反应了几秒,就顺着鞠玉霖的情绪状态继续配合。 “听话,你能听妈话吗?哭什么嘛。” “我就是感觉……我感觉我对不起您和我爸,上班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攒下来钱,连我爸吃药的钱我都拿不起。” 一个是外省口音,一个是纯正的京腔,俩人对话有点不搭边,怎么听都有些突兀,但要是看到两人的表演,却一定会被带进去,说不定还会陪着鞠玉霖落下几滴泪水。 这是鞠玉霖今天下午刚写的小传,写的是她有一个身体不好的父亲,这下吹的牛逼她是真信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和自责,姜芳有些无语的看向摄影机,见大哥也傻了,见大哥也没辙,只能凑过去轻声安慰着鞠玉霖,可实际上,内心却在安慰自己,这场演技的对拼,是她先收油了,这姑娘才二十岁啊!这就是天才吗? “小霖别哭了,妈还能挣钱呢,听话,你爸没事,就是有点想你,没事了,你回家看看你爸,听见没,听话,别哭了。” “妈,我开支了,明天我就给你打钱,你给我爸买点牛肉吃行么,你别省,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鞠玉霖哭的闻者伤心听者落泪,不少都洗完脚准备睡觉的大哥听见了风声,正趴在阳台上叼着烟往楼底下下瞧呢,都没看见相机,毕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