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担心的问了王泽文一句。 “那怎么就不打了呢......” “一年以后有个大型比赛,我想打,但是宋教练不让我打,就......不打了,看不见希望,就不打了。” 他坚持了十二年的生活,他能这么快放下吗?换成谁都做不到,虽然关心母亲的检查结果,但他就算强行克制,也忍不住表现出了一丝失落,知子莫若母啊,她能没发现吗? “这个宋教练最不是个东西,之前逢年过节哪次不得给他送点礼品?现在却六亲不认,大公无私上了,没事阿文,以后咱们干好自己的事业,气死他。” 母亲的话有些虽然有些幼稚,不过确实安慰了他那颗受伤的心,让他能够从原本的习惯中走出来,迎接新的生活。 但.....王泽文也能感受到母亲的恐惧,她一个普通的女人,才四十几岁,她害怕得这个病,不光是怕死,更怕拖累自己的孩子啊。 这是最让王泽文受不了的时刻,母亲可以安慰他那颗受伤的心灵,可他该去怎么安慰母亲呢? 时间慢慢流逝,到了下午三点,王泽文取了相片,结果上写的东西他看懂了,母亲过来看了一眼,她却没能看懂,问王泽文看懂没,他摇了摇头。 三人回到门诊,排了号,二叔跟母亲先进了屋子,王泽文跟在后面,对坐诊的医生摆了摆手,母亲和二叔背对着阿文,他们没看到,但大夫已经看在了眼里。 “你这是良性的肿瘤,但是还得做手术,越早做越好,估计......挺麻烦的,得多动几次手术,但没什么大事儿,放心吧。” 医生的话给了母亲很大的安慰,让她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但是很快,她开始犯愁了,左手扒在电脑桌桌沿上,身体微微前倾。 “那大夫,这做手术得多少钱啊?” “你有医保吗?” “有啊。” “有医保的话给报全额,你担心什么呢?先预约做手术吧,尽快做好。” 三人笑呵呵的离开了诊室,王泽文回头看了一眼大夫的胸牌,对他鞠了一躬,大夫摆了摆手,王泽文才点头离开。 回到家里,母亲说要做饭,王泽文也没拦着,她安心了,想做点好菜那就让她做,而他坐在客厅里跟二叔聊着天。 “阿文,现在也该收收心了,想好找什么工作了吗?” “还没。” “那就先跟我先卖两天海鲜吧,等找到合适的工作了,你走也就走了。” “也行。” “那可得说好啊,后半夜两点半起来,可辛苦了,然后码头等我,我带你取货,你得蹬自行车去,我早点出车不能接你,知道地方吗?” “不知道......” “这特么都不知道,得了,趁着没吃饭,我带你走一趟吧,嫂子!我带阿文过去认认路,你先做饭,马上就回来。” 母亲从狭窄的厨房里探出头,招呼阿文记着点路,别明天早上走丢了,等两人关上门离开后,本来切菜的菜刀停顿了一下。 “唉......” 叹了口气,她抹了抹眼角,吸了一下鼻涕,房间里再次传来了菜刀触碰击菜板的声音。 ...... 太阳已经下山了,仅剩下微微一点光亮存留,没有彻底的进入黑夜,路灯亮起,刚亮的时候有些昏黄,两人上了面包车,朝着码头开去。 路灯光照进车里,阿文靠着车玻璃,望着窗外发呆,感觉灵魂都飘出了体外,他不存在,所以他听不到,也见不到。 “什么毛病......我问你什么毛病?” 见他不说话,二叔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怼了他一拳,再次重复着问了一遍。 “胆囊。” 王泽文嘴角颤抖了几下,手里拿着一段手纸,轻轻的对折几下,轻轻的攥在手里,最后低下头,把头埋在了胳膊中间。 两人沉默,二叔的小破面包开起来嗡嗡响,一点降噪都没有,但除了噪音,也没了其他的声响。 打火机咔哒一声响,二叔摇下车窗,朝外面弹了弹烟灰,左手放在车窗上,单手打着方向盘,吐出一口浓烟迅速被外部气流吸走,苦笑了一声。 “那就先瞒着?其实你妈知道,肯定知道,她虽然学历不高,但是也不至于连字儿都看不明白,大夫说的那些她不懂,但是她应该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了,她是你妈,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对不起......” “什么......?” 二叔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一样错愕,看了他一眼,在路边停车,他们已经到了海边,今天涨潮,海浪大的时候能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