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究竟是不是哪位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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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剑鸣声轰鸣,终于放饭了。
吴长老挺着大肚皮出来,瞥了一眼墙边假模假样站着的四人一灵仆,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然后赶忙飞奔向膳堂,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中午吃红烧狮子头,得靠抢才行。
等吴长老一走,整个四象堂、不,是整个学社都是一阵地动山摇,飞奔向膳堂的弟子犹如丧尸出笼。
听雁早就习惯这般场景,并在今日坚决忍住不成为丧尸其中一员,她还要找玺衡商量名单的事,现在这支队伍是五缺一的状态,得解决掉看起来最温吞实际上最不好搞的那个人。
“师姐……”
听雁准备让屠师姐率先去找玺衡说这事,毕竟,她进门几年,和反派的交情肯定比她好。
结果她一转头,身边早就没人了,竟然连花蔓都不在原地,她赶忙朝着前方人群看去,看到花蔓跟着琨履也一头扎入丧尸群中。
听雁:“……”
所以她到底是谁家灵仆啊?!
一阵风吹过,歪脖树上的雪落了她满头。
竟是只剩下她一个孤零零的。
听雁无语,正气闷着这群眼里只有红烧狮子头的家伙,听到了身侧靴子踩在雪上发出的吱吱声。
她连忙转头。
日光正盛,灿烂地落在玺衡身上,给他周身拢上一层耀眼又柔和的光晕,他慢吞吞走出来,不急不躁,似是察觉到她的注目,歪着头看过来。
他微微笑着:“师妹不去吃饭?”
听雁连忙笑起来,蹦跳着朝玺衡走来,抬手去挽他手臂。
玺衡时刻注意着她的小动作,早已有了防备之心,微微侧身避开,哪知道听雁一个假动作跳到另一边,挽住了他另一只手臂。
破罐子破摔指的就是现在她这般,只要把脸皮豁出去,世界就豁然开朗了。
“我在等阿衡师兄呀。”
玺衡伸手去拂她的手,但他一时忘记这人是天生神力,那爪子扒拉在身上全然没有一丝撼动的迹象。
他唇角都抖了几下,道:“我没什么胃口,师妹请自便。”
横竖红烧狮子头现在去了也吃不着了,听雁咽了咽口水,掷地有声:“阿衡师兄不去吃饭,那我也不去了!”
“咕噜噜——”
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肚子咕咕叫,毕竟一个上午站着也挺消耗体力。
听雁怪不好意思地揉着肚子,“如果阿衡师兄带我去吃饭,那就最好了。哎,下午的剑课不能见到阿衡师兄了,我好珍惜和阿衡师兄在一起的每一个瞬间门,要不我下午翘课来找阿衡师兄好不好呀?”
话语中的威胁之意听雁觉得很是隐晦,但是聪明的反派应该听得出来。
她偷偷瞥他一眼。
果然反派有点控制不住表情了,他低头看她一眼,仿佛暗自咬牙,抬手御剑。
“走吧,师妹。”
“来啦!”
听雁欢快地跳上了玺衡的剑,两只手抓住他的腰带,如果可以的话,她还蛮想抱住他的腰的,当然不是她色心大发,主要是这样比较安全。
到了这个时候,她才语气自然地说:“阿衡师兄,进试练塔我要与你一队,我们一起啊。”
说完,她不等他开口拒绝,语速极快道:“我听长老说了,有师兄师姐带我们,反正阿衡师兄带谁不是带,不如带我,至少阿衡师兄若是有危险,我肯定——”
“肯定什么?”
玺衡听到她话语一顿,忍不住出声。
“我肯定奋不顾身挡在阿衡师兄面前!”
听雁掷地有声。吹吹牛撒点善意的谎言不算什么啦,反正她肯定可以哭得最大声是没错的。
玺衡自然不信。
听雁偷瞥见他眼底的神色,又在后面字正腔圆地补充:“就算是为了师兄,让我引颈受戮也是可以的!”
这句其实这也不完全算吹牛。
她如此不正经,玺衡自然是肯定绝对十万分地不相信的,但不愿再被她胡言乱语地纠缠,只希望她那张嘴闭上,“好了,我答应师妹就是。”
听雁高兴地从他身后往前倾身过去,眼睛亮晶晶的,“师兄你飞快点,晚了红烧狮子头就没了!”
少女的香气忽然靠近,幽幽的,毫无征兆、悄无声息地漫过来,玺衡恰好低头,看到少女两靥生花,即便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弟子服,似乎也极显俏。
他走神了一瞬,反应过来时,心中无端生出一股恼意,这种感觉极糟糕。
玺衡目视前方,运转灵力,加快速度。
“哎呀!师兄你太快了!”
半空中传来少女惊呼,差一点从飞剑上摔下来,一着急直接抱住了少年细腰。
飞剑有一瞬间门不稳。
少女埋怨的声音喋喋不休:“师兄,你这把剑没我的剑站着宽敞,要不要换我的剑……哎呀你慢点慢点儿!”
……
玺衡和听雁结伴到膳堂时,他明显发觉周围人的目光炯炯,令人不自在,他抿了抿唇,下意识便想和巫听雁拉开距离,不想让那谣言愈演愈烈。
但他刚往旁边挪了一步,巫听雁